【人民報訊】據【大紀元時報】,某地村民飽受當地村幹部的盤剝,在上告無門的情況下,值地區副專員來村視察之際,全村三百老少,齊刷刷跪在專員的專車前請願。豈料,那位專員不但不分青紅皁白,竟說這是「跪着的暴動」。真是語出驚人!可是,我橫豎也想不明白:跪着如何暴動呢? 「暴動」,《現代漢語詞典》這樣解釋:「階級或集團爲了破壞當時的政治制度或社會秩序而採取的武裝行動。」區區一村之民代表不了農民「階級」,也談不上通常是政治意義上的「集團」。他們只不過是爲了討個公道才一起來請願。社會主義來之不易,安定團結對於農民來說尤其重要,他們怎麼可能有「破壞政治制度和社會秩序」的非分之想?雙膝着地,手無寸鐵,又如何談得上「武裝」行動? 真正的「暴動」並不遙遠。僅僅是幾十年前,水深火熱中的農民爲了推翻壓在頭上的三座大山,揭竿而起。因爲「暴動」以及革命武裝鬥爭,才有了最初的蘇維埃紅色政權,才有了新中國,才有了各級人民政府,才有了如今的鄉長、縣長、市長(專員)……「暴動」不是遊戲,那要付出血的代價。「暴動」是萬般無奈的選擇、忍無可忍的掙扎。之所以冒死而「暴動」,是爲了求得光明,是爲了今天的新生活,是爲了當家作主人。爲此,多少先烈獻出了寶貴的生命。莫非那位專員連一點革命史也沒有學過,怎麼竟不知「暴動」爲何物呢? 跪,是被動的姿式,是放棄反抗的表示,是下對上的順從。按理說,跪着的應該是「僕人」。然而,現在的「公僕」反僕爲主了,所謂「父母官」是也。既爲民「父母」,應爲民做主。他們曾經求過一級又一級「父母」,但無人過問,如今終於有幸遇上更「高級」的「父母」,他們能不誠惶誠恐地屈膝而求!跪,是人的最後權利。如果連「跪」的權利也要剝奪,那麼他們還能有什麼選擇呢? 跪,寄託着他們對黨和人民政府的信任和希望。爲了讓「父母」停下來,不得不屈下雙膝;惟恐跪的人少了,打動不了「父母」,只好全員皆跪。原指望能得到「父母」的關心,至少也要問個所以,哪想到,冤情未呈,一頂「暴動」的大帽子早已迎頭扣上,可憐的村民能不瞠目結舌! 跪着請願不是村民的發明創造,「攔轎喊冤」的故事數不勝數。「包青天」爲民伸冤很多就是從「攔轎喊冤」開始的。即使轎前跪的只有一個人,「包青天」也要仔細問端詳。無微不至、爲民請命、不畏權貴。想這位「封建主義保皇派」尚能面對「攔轎」而不怒,甚至歡迎,怎麼如今的「人民公僕」竟視之如洪水猛獸甚至謂之「暴動」呢? 所幸的是,那位副專員式的公僕尚屬極個別。但「極個別」往往也是個不能忽視的信號。聯想一下廣東省那個把農民張貼中央文件說成是貼「大字報」的鄉黨委書記,還有那些不問青紅皁白一律把上訪羣衆斥之爲「刁民」的諸多「父母」,不是有着驚人的相似嗎? 從這些事件中可以看出,一些領導幹部與人民羣衆的距離是多麼遠,「隔膜」是多麼深。也可以看出,不少幹部之所以脫離羣衆,是因爲他們壓根兒就不想接近羣衆。在他們的骨子裏,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與羣衆是有貴賤之別的。別說「深入」羣衆、與羣衆「打成一片」,就連羣衆主動靠近了,他們也會覺得有失「身分」、損了「尊嚴」,惟恐躲之不及。諸如此類的「公僕」真應該「下課」補習了。 (http://renmin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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