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訊】聯合早報20日評論文章:在世界華人圈長久期盼下,公元2000年的諾貝爾文學獎是頒給了華人作家,但卻是大陸流亡作家高行健。由於高行健的作品在大陸是被禁的,而得獎小說《靈山》中文版是在臺灣發行,北京官方的反應就尷尬而低調。 高的主要劇作《車站》,《絕對信號》都完成於胡耀邦掌權思想較開放的80年代。1983年,高行健的《車站》劇作在北京演出轟動一時,但被中共中宣部賀敬之批爲「比海瑞罷官還海瑞罷官,是建國以來最惡毒的一個戲」。在「消除精神污染運動」中,爲了避風頭,他只好領了人民出版社給予的稿費,出門遠行開始構思《靈山》,費時7年而成。隨着胡耀邦的倒臺,高行健也只好遠走他鄉。 不論是達賴或高行健得諾貝爾獎,中共都認定西方有「政治目的」,而忽略了所有文學藝術,都是人類的一種精神自救和心靈淨化的作爲。諾貝爾獎所要肯定的便是此種努力的成果。在藝術的殿堂裏,供奉的不是上帝菩薩或教條主義,用與諾貝爾獎擦身而過的沈從文所說的話——供奉的是人性。 水墨畫大師李可染生前最喜歡的一部書是《東方既白》,並以此爲其一生最後一方印章,表達預見東方文化復興之信念,即使科學家如李政道也曾以「復興文化,旦旦生光」勉復旦大學,是則不分藝術或科學大師,都知文化於新世紀中國之重要。可是中國文化在曙光來臨之前需要什麼改變? 1986年,中國畫家袁運生、丁紹光等人,在紐約組成海外藝術家聯盟,宣言說:「最大的責任是,努力使中國人儘快成爲充滿自由創造精神的新人,自由是創造的條件。尊重差異,維護多元是我們的信念」。 現在,在高行健得獎後,回顧胡耀邦和趙紫陽時代的思想開放作爲,中共更應明白「自由是創造的條件」的真義,好好學習包容各種社會批評力量,尊重文學藝術之創作自由,有益於改革開放之文學藝術自能大爲發展。公正評價胡耀邦趙紫陽之時代。一個寬容精神能形成於中國社會,其意義遠大於諾貝爾獎,這也是高行健得獎對中國人的啓示。(http://renmin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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