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崇園（左）生前和導師王攀。

【人民報消息】懷疑因爲被導師肆意使喚和精神虐待，武漢理工大學研究生陶崇園兩年前跳樓身亡，涉及醜聞的導師王攀近日被公示恢復碩士研究生招生資格。武漢理工大學此一決定引發衆怒，該校學生11月26日發起聯署，抗議校方的決定；武漢當局對事態發展高度緊張，四處壓制活動的發起者和參與的學生。 武漢理工大學研究生院11月20日發出王攀復職的公示通告，但直到2天前才引發外界的廣泛關注。 對此，武漢理工學生髮起聯署公開信，他們呼籲武漢理工大學立即停止王攀的招生資格，並指出，在現有的研究生導師責任制下，導師和研究生關係嚴重不對等，而王攀的不正當教學行爲是導致其研究生陶崇園跳樓自殺的主要原因。 公開信還附上多種選項，供該校學生和社會人士簽署。到27日中午12時許，記者獲悉至少已有上萬名校內外人士聯署。 記者聯絡武漢理工大學黨政辦，但該機構迴避直面此事，而是將問題推給發佈研究生招生資格公示的研究生院。 而王攀所在的自動化學院，也以「不知情」爲由，拒絕響應此事。 但據記者獲悉，聯署信公開後，武漢理工高層立即召開各院系和學生處負責人開會，要求嚴密注意學生的動態，並嚴防出現「羣體事件」。 此外，報導此事的媒體亦被施壓，網絡對該報導的轉載一律被「降溫」，壓縮成幾句話的短訊。 武漢當地一所大學的教授朱先生告訴記者，學校此前的調查認爲陶崇園的自殺和王攀沒有直接關聯，所以才決定恢復其招生資格。但有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和中國的官方機構的上下級關係一樣，現在的中國研究生和導師之間存在嚴重的「人身依附關係」，並且一些導師藉此要挾學生。比如教授性勒索異性，甚至是同性別學生，工科考試把學生當成廉價勞動力等。而學生處於弱勢的地位，很難反抗。 朱先生說，我有很多同學在那邊，都知道這個事情。學校認爲他（王攀）沒有問題，不了解學生爲什麼要抵制他。可能有一些把這個身份關係，以某種形式誇大了。就是說國內研究生裏面師生關係都類似於那種家庭關係一樣，帶有身份制。這也不排除有一些師生之間關係不正常。這個情況非常普遍。另外工科的很多老師承擔很多課題，學生就跟着一起做，除非你不想讀這個書了。 朱先生還表示，現在學生的心理問題本身也嚴重，中國社會有精神障礙的比例很高。 朱先生說，他所在的學校昨天又有一名學生自殺，這學期已經兩人自殺了，這些都讓老師和校方感到棘手。而隨着事件發酵，無論王攀是否真的是陶崇園自殺的直接原因，他的麻煩都不會小。 朱先生說，現在學生精神問題很嚴重，國內有精神障礙的人，衛生部的說法是有1.2億。十分之一的人都有精神障礙，有重症精神障礙是1,600萬人。這國家就是一個大精神病院。 2018年3月26日，武漢理工研究生陶崇園突然墜樓身亡，其親屬控訴陶崇園長期遭受導師壓迫，被迫對導師鞠躬叫爸爸、喊爸爸我永遠愛你、每天給導師買飯、洗衣服、打掃衛生、被導師阻止深造，最終選擇自殺。 此事一度登上微博熱搜榜，但隨後遭封殺。陶崇園親屬也被迫收聲。最後，經法院「調解」，王攀付出65萬元（人民幣，下同）「慰問金」，並向家屬「道歉」。校方也暫停王攀的研究生招生資格。 在中國，高校教師在性、經濟、學術等方面壓榨學生的醜聞頻頻爆發，碩士或博士研究生不堪壓力而自殺，或公開舉報的事件時有發生。過去數年西安交通大學、南京郵電大學、北京大學等高校亦發生過研究生或博士受壓榨，以至不堪壓力自殺，或教授性侵學生的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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