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編者:吳仁華先生是北大七七級的學生,畢業後在中國政法大學工作,是八九年六四天安門學生運動的領袖之一,後流亡到美國,現任《新聞自由導報》主編。本文根據吳仁華在洛杉磯第三次「九評共產黨研討會」上的發言錄音整理,小標題爲編者所加。) 各位先生好,大家好!我的題目是從趙紫陽之死看中共體制的殘暴性。說到中共制度的殘暴性,在座的各位可能比我感觸更深,你們家直系親屬中,可能很多人都遭到政治迫害、這種制度的殘害。我談一下自已的看法,我希望更多的時間可以和大家交流一下,這樣可能更加深入一點。
中國大陸的政治迫害是制度性問題 趙紫陽的逝世,包括他逝世以後中共當局對他後事的處理,第一就是說中國大陸政治迫害也好,其它的迫害也好,它是一個制度性的問題,它不是因爲人的本性。因爲中國的傳統都是說指望能出個清官、出個好官,所以當時老鄧出來的時候是一陣好評;後來朱鎔基出來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又有希望了;然後江澤民時期,總之比較差;到胡錦濤、溫家寶出來的時候,大家又覺得有希望了,甚至出現一個新的名詞,叫胡溫新政。好像又像過去光緒改革的味道,百日維新的味道。可能趙紫陽的死把這些神話都給戳破了,它不是一個人的問題,是制度問題。 趙紫陽下臺在鄧小平時期,江澤民時期繼續維持軟禁的狀況,胡錦濤、溫家寶上臺後,他還是在軟禁當中,待遇狀況沒有改變,一直到死,下場比張學良還慘。張學良當年那個動作比他大,那真的是軍事政變,兵諫嘛就是軍事政變。趙紫陽只是說:不要動武,不要對和平請願的學生動武。結果他下場更慘,張學良至少在兩蔣之後獲得了人身自由,趙紫陽到死經歷了三個朝代,從鄧到江到胡。所以從趙紫陽的結局至少看清楚了,今天中國的狀況不是因爲人造成的,不是因爲人可以改變的,是制度,所以要改變的是制度。這是我的一個看法。 中共對趙紫陽後事的處理毫無人性,歷史上封建王朝都做不出來 第二個看法就是說從趙紫陽之死,你可以看出來共產黨今天並沒有與時俱進。江澤民一直唱着高調,說進入新世紀了,共產黨要與時俱進,今天共產黨並沒有與時俱進。你看它在對待趙紫陽後事的處理方式上,毫無人性的對待,到死都沒有讓他恢復自由。 當時我接到中國官方的記者第一個電話,他告訴我這個死訊,我就跟他說,我要求你們高了,你們可能做不到,我說要求平反六四,給趙紫陽一個公道的評價,你們做不到。你現在一再問我說你有甚麼要求?我說你能不能讓趙紫陽那些舊的部屬、友人能夠自由地去跟他做一個告別;再一個要求是你能不能在有關趙紫陽的消息報導上不要提八九年對他不公正的評價!那麼重新評價要求太高,你做不到,我不要求,你做不到,你這樣追問我你有甚麼要求,有甚麼要求? 他想了解整個的動態,能夠應付這個之後發生的事情。一再地要求,就提了這兩個要求,最後都沒有做到。包括幾十年的部下鮑彤,那麼親密的同事,爲了去看他,兩夫妻被國安局的人按在電梯裏,夫人骨折,他自己手也受傷。不要談現在社會的標準,就按中國古代的傳統的標準來講,共產黨都違背了。就是一個喪事一個喜事都要按照當事人的意願去辦的,要尊重當事人,你生不讓他見人,你死不讓他見人,封建王朝都做不出來。 因爲我是讀古書的嘛,我在北大讀的是古文系,對中國古代歷史非常了解。對基本的準則,在古代的,不管他生前做了甚麼事,在喪事上一定會尊重家族的意見。自古都這樣,你可以不參加,但至少要讓親人家友一定要來做一個最後的道別。共產黨這一點都不能做到。 我提了這兩點,所以你能說共產黨與時俱進嗎?對共產黨與時俱進詞的理解應該是:統治的手段改變了,更現代化了,更專業化了,更精緻了,包括對法輪功的打壓,對媒體的封壓,對國際網路服務的封殺,對政治異議人士的監控,在卑鄙手段和方式上與時俱進了,器材更先進了,然後人員的素質更專業化了。從這個事情上看沒有改變。 對體制內成員的迫害反映了共產黨體制的殘暴性 第三點,就是共產黨體制的殘暴性不僅表現在對付體制外的所謂的反對人士,而且使用在自己體制內的同志身上。趙紫陽到死還是一箇中共黨員,這當然是他的悲哀,照我的看法,他早就應該退黨了。這個黨,你爲它幹了一輩子的革命工作,賣了一輩子的命,最後落得這個結局,你在以前不覺悟,你臨死之前怎麼能不覺悟呢?躺在醫院裏都動不了了,它還不還你人身自由,你就應該在最後一口氣之前,留下一個遺言,或宣佈退黨。 所以共產黨對這麼一個人,到死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都沒有離開這個黨,而黨還是這麼對待他。這是它自己的同志,按照新華社的新聞稿還稱趙紫陽同志。我們看到很多它都迫害,像政治異議份子、家庭教會、法輪功學員,這都是體制外的。從這件事情我們更清楚地看到它這種政治體制的殘暴性表現在兩個方面,不僅是對自己的敵人,而且對自己的人。 當年在學雷鋒運動當中,印象最深的是雷鋒日記裏的一句話,共產黨一直在宣傳: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嚴酷,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可是共產黨今天是這樣嗎?我們問它一句,是這樣嗎?趙紫陽還不是最慘的一個,他前面有劉少奇,再前面有彭德懷。他不是最慘的例子。這種體制的確是非常殘酷,不僅對敵人,對敵人還可以在一定基礎上自圓其說:因爲它是我的敵人,我不對付它,它對付我。而對自己體制內的同志,就更能清楚地證明這種制度的殘暴性,沒有人道性。 還原歷史,看中共在歷史上如何殺自己人 今天已經進入二十一世紀了,還這麼對待趙紫陽,還不如它攻擊爲獨裁的那個國民黨。所以我簡單從這件事上說至少能看到三點。最後一點它對待同志,我們自由媒體應該弄一個欄目說要還原歷史,我在我自己的小報上專門開了一個欄目----歷史與人物,因爲歷史被共產黨封殺了,在迫害自己的同志方面,它做的是非常多的,我們只看到了劉少奇、彭德懷,連共產黨也把他們作爲正面人物來宣傳。你看我多英明,多偉大,你看我自己把這個平反了。共產黨作爲成績來宣傳,但在這之前很多例子大家不清楚,我因爲自己學人權的,我很注重這方面,我有興趣組織了一點東西。 共產黨迫害體制內的同志,從井崗山就開始了。在上個世紀二十年代,井崗山時期,這一段黨史可能很多大陸來的都知道。毛澤東上了井崗山以後,先是千方百計說服了那兩個原來井崗山的土匪頭子,一個是袁文才,一個王佐,動員他們,他們開了門,毛澤東那些殘兵敗將才能在山上留下,但最後把那兩個人都殺了。一個是在睡夢中槍殺了,另一個在睡夢中沒殺成,結果跳牆逃跑了,在追捕過程中淹死在河裏。這是最早的殺自己同志的事件。 那麼接下來就是福田事件。福田事件就是因爲AB團,毛澤東和彭德懷乾的。那個負責人叫李紹久,這個人一直到中共建國以後當了中央警衛局的副局長,根本沒有受到清算,因爲是毛澤東的親信。儘管那個所謂的AB團在中共歷史上後來已經推翻了,作爲反面的東西批了,可是那個組織一直得到贊助,因爲它是毛澤東指使它乾的,因爲殺了自己軍隊中太多的人 。 接下來的是在三十年代,在各根據地的肅反,那才殺得殘酷,我這個人儘管已與共產黨決裂了,看了那些具體的材料,我還是忍不住掉淚了,那真是毫無人性地殺人。在賀龍的湘西根據地,把賀龍南昌起義失敗後只帶的兩個人,其中的一個人,好像叫楊德昌,黃浦軍校畢業的,把他也給殺了。不是一下子把他宰了,把他四肢都打斷了,關在狗籠裏,連賀龍這樣的人都沒法決定,因爲這是體制問題,由黨來決定。賀龍只是一個總指揮,賀龍只允許在他被殺頭之前去看他一眼,結果看他趴在狗籠裏,只給賀龍提了個要求,說你在我臨終之前給我一碗粉蒸肉,賀龍不能做到這一點,這真的不是人,連賀龍總指揮都決定不了。 然後和張國濤在湘鄂根據地,幾乎把團一級的紅軍全部都殺光了,全是用刀砍的,說爲了節約子彈。其中有一個印象很深的殺了一個軍長,叫許繼勝,黃浦軍校一期的學生,葉挺獨立團的參謀長,在丁字橋作戰中立了戰功的,他是參謀長兼營長,是鐵軍裏英雄,就給共產黨殺了。所以共產黨不僅對付體制外的,對付體制內的人都這樣殘酷。 南泥灣運動,郭南英唱的「南泥灣」花籃花兒香,你知道甚麼花香嗎?鴉片!三五九旅在延安種鴉片,然後賣到國民黨的佔領區,把錢拿回來買軍火武器,不顧國民黨佔領區百姓的健康,鴉片花開得當然漂亮又香啊,郭南英唱南泥灣,你知道這個事以後,你說你對那首歌那個歷史還有好印象嗎? 三五九旅幹甚麼?張思德是爲甚麼死的,毛澤東寫的《爲人民服務》裏提到的張思德,就是爲了燒木炭把鴉片膏熬出來。他就是三五九旅的,所以你一旦還原這段歷史,共產黨樹立的形象就完了。 再後來五十年代的韓戰,韓戰戰俘回來很悲慘,我想在座的很多人很了解,我看了志願軍戰俘紀事,最近看了戰俘手記,那個人叫張則石,是清華大學第一期畢業的,也是回來的戰俘,他把自己的整個經歷寫出來。所有回來的人全部開除黨籍,嚴重的判刑、勞改,到幾十年以後才平反。很多在集中營裏所謂聽從共產黨的地下組織的號召作鬥爭,其中幾個把心都挖出來,這幫人還是選擇回大陸,六千多人,不管表現、不管是在甚麼情況下被捕、不管在集中營表現如何。所以共產黨這種制度的殘暴性,我讀了從《二十四史》一直到《清史稿》,我沒看到像共產黨這麼殘暴的。 殘酷的迫害還在繼續 - 法輪功、民運人士 這種殘暴性一直到現在還在持續着,在昨天晚上我還接到一個郵件,是北京一個律師,他叫高智晟,大紀元登過他的事,前段時間,他寫了一封給全國人大的公開信,給吳邦國委員長,就爲一個法輪功學員叫黃偉的說話,昨天已經告訴我,這個律師已經開始在逃亡了,最近他要回北京,結果就會被抓。爲甚麼?就是因爲他幫助石家莊的一個法輪功黃偉做辯護律師,他一直給我發EMAIL。 當黃偉被判勞教,逼得家破人亡,出來以後又重新站起來工作,結果又被抓,在獄中受到殘忍的折磨,找了這個律師給他義務的辦理。律師到石家莊去,石家莊有三家中級法院,他找遍了三家法院,沒有一個法院願意接受。內部有指示,法輪功學員一律不許上訴,結果他走了後,又在獄中對黃偉進行進一步的迫害,說他跟律師談了一些情況。我最近收到這個律師的EMAIL是1月18日,然後昨天晚上,這個律師逃亡。連幫法輪功學員做這種維權工作的律師,擁有正義感,這個律師不是因爲信仰問題去幫黃偉,只是因爲出於一種正義感,律師的職業道德,結果律師現在處於逃亡。 我有一個北大的同學,研究生睡我下鋪的,九二年就因爲要紀念六四,被判了二十年,現在還在北京監獄服刑。九五年的時候頭髮就全白了,現在身體狀況很差,可是繼續關着,就是因爲他不服罪不認罪,沒有罪可認嘛。關了十三年了,外界大多數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包括民運圈裏的很多人都不知道。 所以今天中共政治迫害的殘暴性,它不是因爲人的問題,不是領導人好與壞的問題,所以法輪功一開始目標對着江澤民,也許是一種策略,當時從一開始我就從內心裏,在一些場合我也說過,這不是江澤民的問題,這是一個體制的問題,就因爲你組織太大了,人員太多了,你又不接受黨的領導,你如果像佛教協會一樣,派一箇中共祕密黨員趙樸初來任協會主席,那中國佛教協會就能生存;你如果像天主教愛國會,派一箇中共祕密黨員付鐵山來做大主教,你就能生存。可是你能請江澤民來做江老師嗎?所以我說不是人的問題,是體制問題,這個制度不改變,中共的殘暴性就不能改變,它只是說技巧上改變了,它也注意形象了,有的做得更祕密,更暗了,那也就更陰險。這是我的三點看法。 共產體制內的人既是迫害者也是受害者 剛才那位朋友讀互聯網上的那些悼詞,可以談談我的看法。我覺得趙紫陽不算一個民族英雄,他也是一箇中共體制的受害者,同時他過去本人也是一個參與者,因爲他能從一個縣委書記做到總書記,他能不跟着幹一些事情嗎?他能升到位子上嗎?包括朱鎔基當年一上臺,很多人抱着期望,我說一個右派出身的人能做到中國的總理,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嗎?他如果有原則的話,他能從一個右派做到總理嗎? 所以趙紫陽他本人是一個悲劇。我尊重他,只是尊重他在八九年有良知,反對武力鎮壓和平請願的學生。其他的事今天我不想多談,因爲按中國的傳統禮遇不能不談這個,他就是這樣一個制度的受害者。包括他的父親,就是在一九四七年被共產黨槍斃的。而且那時候趙紫陽還是中共河北省的一個縣委書記,就是他的老家,他父親槍斃的時候,趙紫陽還表示同意。一直到晚年,趙紫陽才說出來這是他最痛心的一件事情,他父親只是一個地主而已。 在這個體制下,共產黨體制內的人,實際上他既是個受害者也是一個參與者,包括最著名的劉少奇和彭德懷。劉少奇大家都知道,在延安整風的時候,他是一個主要參與者,而且毛澤東思想是他第一個提出來的。他在中共七大的政治報告中提出來全黨團結在毛澤東的旗幟下,所以才有了毛澤東思想,最後他自己被迫害至死,他是一個造神的主要參與者。 大家不太清楚的是彭德懷,彭德懷在五九年廬山會議下臺。雖然中國體制內和體制外的人都很尊重他,認爲他是爲民請命的,實際上彭德懷既是一個受害者,也是一個參與迫害別人的人。在他五九年下臺之前幹了兩件事情:剛解放的時候,他迫害粟裕。當時粟裕是中共的國防部副部長兼總參謀長,是華東野戰區的副司令員,中共幾大戰役中的兩大戰役是他打的。他迫害粟裕,結果粟裕被戴上帽子下臺。 第二次他主持迫害的人是中共的另外一大元帥劉伯承,說他是教條主義的代表者。當時劉伯承是在南京高級軍事學院做院長,就整他,結果又整下一批人。包括其中一個,我記得很清楚,是南京軍事學院的一個處長叫蔡鐵根,大校,正司級的軍銜,就因爲堅持不認罪,最後被判反革命罪入獄。因爲他獄中也不認罪,最後被槍斃。所以彭德懷這兩件事情中共從來不去提它,如果把這些例子都還原的話,你想到在中共體制內沒有一個幹部是乾淨的,沒有一個幹部是無辜的,很多被迫害至死的人實際上他曾經也是一個迫害別人的人。 所以彭德懷在廬山會議上捱整沒人幫他說話,許多大軍區軍隊的人聽說批鬥他了,臨時毛澤東把他拋出來批,很多大軍區人連夜坐軍用直升機飛到廬山,幹嘛去了?落井下石!因爲批他解恨,沒人幫他,孤家寡人一個。 共產黨你今天和它打意識形態的仗、信仰仗都很難打贏它,你把它編的歷史一幕幕還原出來,它就垮了。 中共把反對力量消滅在萌芽狀態的做法制造了更多的反對力量 八九年以後,共產黨的策略就是把反對力量消滅在萌芽狀態。所以像趙紫陽的追悼會告別儀式,總共參加才兩千人,光在八寶山就動用了一千警察。然後那些異議份子和敏感份子家門口全有人,它動用的人數比你參加告別儀式的人還要多,它有反面的一個總結,就是把反對力量消滅在萌芽當中。 但我相信現在反對力量大大超過了八九年,八九年只有一些知識份子可能有比較大的意見,因爲他們待遇差。而現在不滿的階層是遍佈各個方面,包括下崗工人,法輪功學員,家庭教會,甚至包括共產黨的離休幹部。像我母親就是一個離休幹部,他們也不滿,因爲他們的年代,在臺上的年代是廉潔的,沒撈到甚麼錢,就是待遇好一點。可現在在臺上老的,所有的幾乎各個階層都對共產黨不滿,包括一些在位的官員還嫌自己撈得少,所以你說反對力量在哪裏?我說反對力量是很清楚的,潛藏在各個階層。 昨天晚上,北京朋友打電話來和我聊了一下,說共產黨前段時間爲了樹立自己好的形象,因爲現在幹部形象很差,就專門組織人看焦裕祿的片子,結果起了反作用,看完後所有的人都在問:現在共產黨裏怎麼一個焦裕祿都看不到了?這就是說把歷史還原後,和共產黨的宣傳一對比之後它垮掉了。這是最重要的例子。所以我們報紙,我們網站上就有這麼一個專欄:歷史與人物。把我剛才說的很多東西一篇篇登在上面。 中共比不上國民黨和清朝 我認爲國民黨至少比共產黨好很多,在一個問題上,國民黨在孫中山先生建黨的時候,國民黨一到,目標就很明確,就三個階段:軍政、訓政、憲政。整個過程軍政就是獨裁,訓政就是採取專治,憲政就是民主憲政。所以他一開始就根據國家經濟狀況、社會狀況,目標很明確,他的最後目標是憲政,國民黨最終是做到了這一點。 共產黨至少到現在爲止,沒有提出一個憲政的目標,還是四個堅持,堅持一黨專政。有一次我和共產黨官方作了一次長談,我說你至少要有一個目標,你不能說強調經濟落後,人口衆多這兩個理由就拒絕民主。我說你說的和做的不一致,你說因爲中國人口多,教育水平低,所以不能搞一人一票選舉,可是我現在請問你現在在中國一人一票的是甚麼人?農民選村長,按照你的說法,應該是大學生選校長,大學生選學生會主席,所以你就是騙人的,最關鍵我說你沒有一個目標。你說經濟不成熟、人口多、教育水平低,那麼你搞一個三十年,哪怕五十年的民主化目標,和國民黨一樣---三個階段:軍政、訓政、憲政。沒有嘛,到現在還沒有。 歷史上,文字獄最厲害的時候是清朝,當時有人隨便說一句:「清風不識字,何必亂翻書?」 就殺了一大批人,說攻擊我們滿族人不懂文化。一個書生在看書,一陣清風把書翻過去了,頁碼就亂了,就隨口說了一句:「清風不識字何必亂翻書?」就殺一批!所以文字獄最厲害。 但是共產黨遠遠超過他們。清朝也就是三大文字獄而已,書也只是毀了一部份書嘛,大部份書還是留下來了嘛,很多都是刪掉一些文字。但是共產黨能和清朝比嗎?它和國民黨能比嗎?當時我們在北大讀書就說了嘛,那魯迅的著作,共產黨把他作爲文化旗手的魯迅先生,他的著作是在甚麼時候出的?在國民黨時期嘛! 在國民黨時期民間報社能存在。稿子要送審,今天夜裏送審的稿子如果不過關,第二天就開個天窗,就是說原來這篇文章的地方就空個天窗,就是說來不及補文章。共產黨連給你開天窗的機會都沒有,你新聞自由導報能去嗎?大紀元能去嗎?你要去了,一版頭版頭條開個天窗我都願意呀。它連給你開天窗的機會都不給你提供啊!國民黨至少提供了。國民黨的很多報社、出版社是一次犯過,兩次犯過,規定事不過三,如果三次犯過,關閉。可是呢同樣地,你換個名字又登記了,還可以玩三次,玩完後又關,共產黨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你。 如果退黨形成風潮,將是中國社會進步很大的推動力量 (回答聽衆提問:我有些朋友讀了《九評共產黨》以後,說他們了解了共產黨的邪教本質後,都不想做中國人了。……爲甚麼退黨是很重要的? ) 你說共產黨是個邪教,共產黨那麼惡劣,你就不想做中國人,這個問題不成立嘛。因爲在我看來共產黨不代表中國,不代表中國人。共產黨本來不是大家選出來的嘛,你我投過票嗎?它不是自封自己是三個代表嘛。那你四個代表,三個代表跟我都沒有關係,所以這個命題不成立的。 共產黨再邪惡的話,我還是中國人。至少你現在中國共產黨不讓我入境,我現在無國籍,沒有中國護照,我也不想入美國籍。我綠卡拿了十五年了,到死我也做一箇中國人、做一個有尊嚴的中國人、自豪的中國人、我爲自己是中國人而高興。當然我並不排斥說別人加入別的國家、別的選擇。中國、中國人跟共產黨沒有關係,它不能代表。 第二,退黨的事,在我看來也是沒有甚麼可說的。因爲根據共產黨黨章,退黨入黨都是自願的。但你用意義來講,今天如果真的能夠造成一個很大的退黨的浪潮的話,當然對共產黨是一個很大的壓力,對中國的社會進步也是一個很大的推動力量。 現在特別是在大學校園裏,加入共產黨的人非常多。當年我在北大唸書時,四年下來,一個班發展一個黨員,兩個黨員是破例了。現在是動員你申請,只要你一申請就批准,批准率百分之九十。因爲它也要收買它的份子,它也要裝門面,你看隊伍篷勃發展。特別是教育水平高的現在佔很大比例,還有的拿這個來吹噓,所以我說退黨真正形成風潮的話,能夠讓大家覺得做一個共產黨員是一種恥辱,那對社會進步是一個推動力。當然的話,我很遺憾,我沒有資格退,因爲我沒入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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