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在八十年代初的英国,第一个公开站出来承认自己患了爱滋病的人,是艺术家、电影导演德里克-加曼。有人问他这种勇气从何而来,他说:“为了我的自尊。我一生都在力争活得坦白、明了、被人接受。” 当时的英国社会,虽然对爱滋病仍旧有偏见与恐惧,但人们开始接受爱滋病,并善待爱滋病人。社会给予加曼机会,让他在被爱滋病夺去生命之前,以乐观和博大的心胸,创造出迷人的艺术作品。 在去世之前,加曼已经双目失明,皮肤肌肉都在脱落,但他以超人的毅力和勇气,拍摄下自己“与爱滋病共存”的最后岁月。因为发现许多爱滋病人对自己的病非常害怕,在那部叫做《蓝色》的充满诗情画意的影片中,加曼对爱滋病情做了艺术性的解释,让人们产生勇气去拒绝恐惧和绝望。在最后一本书《自承风险》中,加曼写下他的遗愿:“在我离你们而去的时候,我会唱著歌离开。---请读一读我在字里行间所写的这个世界的关怀爱心。” 一个社会,能让患了不治之症的病人活得高贵、死得凄美,并把爱心留给他人,那么,这个社会一定是一个人道的社会。在西欧,爱滋病被视为是人类的苦难,不管得病的是谁,大都能获得社会的救助与适当的治疗。因此,爱滋病人报复社会的事情不能说没有,但绝对是极其个别的现象。 前不久有来自国内的报道,天津市多名艾滋病患者拿装有自己血液的针筒在街上找人乱扎,造成天津市陷入极大的恐慌。据说,这是爱滋病人报复社会对他们的不公。他们中的许多人,既不嫖娼、卖淫,也不搞婚外情,更不吸毒,他们患病,皆因政府的不负责任,贪渎和压制真相报道,由医源性“血祸”危害感染了爱滋病,因此一些爱滋病人绝望中走上极端,再去陷害别人。 这个可怕的扎针事件,让我们注意到中国那样一个对病人缺乏关爱的社会。在死神的阴影中挣扎,爱滋病人除了承受肉体的痛苦之外,还得承受社会的歧视。许多人因此失去身份,失去基本的权利:被单位隔离,被亲友抛弃,政府的医疗部门对他们无动于衷,这样,无路可走的他们选择了报复。 中国社会对他们如此残忍,他们便不顾一切地报复社会。这样一个人性不健全的社会还能够治疗吗?如果我们不致力于改造这个患了冷漠症的社会,如果我们不去谴责中国政府的渎职与不人道,那么,我们怎么能指责艾滋病人以死相拼呢?据说,他们拿著针筒乱扎针,其实根本感染不了什么人,只是制造了社会恐慌,为的是唤起人们对他们悲惨处境的注意。 也许不少得了爱滋病的人终不免一死,但是,让他们死在社会的温暖之中,死在亲友的关爱之中,而不是死在残忍和冷漠之中,是每个国家、每个民族、每个公民的共同责任。 摘自(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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