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奇譚（172）天罰乖龍必割其耳

【人民報消息】山東文登縣一個姓畢的婦人，三月的一天在池塘邊泡衣服，偶然見樹上結著一顆雞蛋大小的李子，心想暮春時節原本不該有李子，覺得很奇異，於是便摘下來吃了，味道很甘美，不同於普通的李子。自此後，婦人的肚子就鼓起來，因而懷了孕。過了十四個月，生下了一條二尺多長的小龍，一生下來就飛走了，但每天清晨會飛回來喝奶。它父親很厭惡它，便舉著刀在後面追，砍掉了它的尾巴，後來小龍就不再來了。後來過了幾年，小龍母親死了，棺材停厝在村裡。一天夜裡，忽然雷電交加，風雨大作，烏雲當中像是有東西在盤旋。第二天，人們便發現小龍母親的棺材已經下葬了，而且堆起了一座大墳。又過了幾年，小龍父親也死了，他的鄰居將他和妻子合在了一處。當天夜裡又是一陣雷電交加，第二天，人們便見小龍父親的棺材被從墓穴中扔出來，像是不許他合葬一樣。那以後村裡人便管這墳叫做「禿尾龍母墳」，平時祈禱晴天或者下雨都有求必應。這件事是陶悔軒布政使為我講的，他還說：「我偶然翻閱《群芳譜》，見上面說：『上天懲罰違命作惡的龍，必定會割掉它的耳朵，耳朵掉到地上，往往會化為李子。』畢姓婦人所吃的李子，就是龍耳呀，所以感應了龍氣而生出了小龍。」——《子不語》原文：山東文登縣畢氏婦，三月間漚衣池上，見樹上有李，大如雞卵，心異之，以為暮春時不應有李，採而食焉，甘美異常。自此腹中拳然，遂有孕。十四月，產一小龍，長二尺許，墜地即飛去；到清晨，必來飲其母之乳。父惡而持刀逐之，斷其尾，小龍從此不來。後數年，其母死，殯於邨中。一夕，雷電風雨，晦冥中若有物蟠旋者。次日視之，棺已葬矣，隆然成一大墳。又數年，其父死，鄰人為合葬焉。其夕雷電又作。次日，見其父棺從穴中掀出，若不容其合葬者。嗣後邨人呼為「禿尾龍母墳」，祈睛禱雨無不應。此事陶悔軒方伯為餘言之，且雲：「偶閱《群芳譜》雲：『天罰乖龍，必割其耳，耳墜於地，輒化為李。』畢婦所食之李，乃龍耳也，故感氣化而生小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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