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訊】夏蘇愛俄國文學開山祖是普希金(或譯作普式庚),名作是敘事長詩「葉甫格尼,歐根,奧涅金」及歷史小說《大尉的女兒》(甲必丹之女)。他師從法國詩歌文學而更上一層樓,培育了果戈裏、萊蒙托夫、屠格涅夫、綏斯托葉夫斯基、契珂夫、普寧以及高爾基等一大批文學巨匠,而最直接又別具一格開拓新域的學生,便是諷刺大師果戈裏,他的喜劇《欽差大臣》,拍成電影,影響到世界。 其實他最精到的作品當屬《死魂靈》--寫一個嗅到資本主義發展初期,銀行抵押貨款有機可乘的投機家齊齊可夫,忽發奇想,以廉價收購已死亡的農奴戶藉,當作活人,去銀行抵押鉅款,頗似今日大陸流行的高官與銀行勾結,以給鉅額回扣爲誘餌騙走鉅款,還速轉移國外,買美國國營債券,實乃「心有靈犀一點通」。齊齊可夫懷不可告人之祕密,拜訪了七個農奴領主,以種種遁詞爲藉口,大量收購農奴「死魂靈」戶藉。 一、第一個碰到的是一位寡婦,獨處鄉里,不諳社情,無知而謹慎,無論齊齊可夫怎樣解釋,她對出售死農奴戶藉也不放心,心懷莫明恐懼,倒是熱情地把所有農莊佳餚擺滿了一桌(使魯迅費了很大牛勁,翻譯一大篇十九世紀農莊佳餚菜譜)。 二、第二個碰到的是甜膩的坐享溫柔鄉瑪尼洛夫伉儷,夫妻恩愛得肉麻,整天除了甜膩膩,還是甜膩膩,男士附庸風雅,女士緊追文明,禮貌周到得使齊齊可夫受寵若驚,天真無邪,有求必應,已死農奴戶藉全部奉送! 三、另一個農奴主幾乎被齊齊可夫當成乞丐!一身破爛,鶉衣百結,倉庫裏滿是偷來的破爛:發鏽的鐵釘、近鄰的尿布和鄉親們放在井欄邊被「順手牽羊」偷來的水桶。只盼匆匆把齊齊可夫打發走,以免一頓晚餐的破費。實在不得已,不情願地打開已拉不開門的朽破的櫃櫥,拿出半塊發霉長着綠毛的「古典」蛋糕,放在三條腿的餐桌上(另一條腿,墊着一疊磚頭),三條腿的椅子齊齊可夫不敢坐,反倒摔了吝嗇的主人一大跤,猶豫再三,下了決心,拿出破瓶沒蓋的半瓶髒兮兮的葡萄酒,倒出一支死蒼蠅。家財萬貫,不花分文,過着比乞丐還節省的日子。雖稍誇張,比巴爾札克筆下的守財奴老葛朗臺都生動許多,更加典型和有趣。 四、最後一個是流氓型地主。聲色犬馬無一不好,尤精賭博。遇客見面熟,從市場拉到家中,買死人可以,買什麼都可以,條件必須是陪他賭上幾盤!狡猾的齊齊可夫明知陷井,豈肯就範,死不肯賭,就打人,齊齊可夫終於脊背上捱了几杖,狠狽逃走。 五、最具俄國佬典型性格的是綏拉莫維奇,「像一頭熊」,農莊的厚橡木大門,墩實的橡桌,結實的椅、凳、櫥、床、碗櫃,所有傢俱好像個個都在說:「我是一頭熊」。俄國熊的典型性格,使他親自修建的農舍、客廳、傢俱什物,樁樁件件都似主人:「我是一頭熊」!這位北極熊雖然猜不透齊齊可夫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狡猾的他感覺到死農奴對齊齊可夫一定價值非凡,他見到有敲詐的機會決不放過(俄國熊、蘇聯虎能連續蠶食中國相當於一百多個臺灣的東西領土,是這種性格的延伸和擴大),他還找出許多理由,不斷抬高死人價碼,漫天要價:「他還是手工藝人哪,會製作馬鞍,籠頭、還會…」「可是他已經死了呀!手藝對我來說毫無價值。」「那和一般幹粗活的還是不一樣,我花了幾千盧布買來的,怎麼才值幾戈比?」總之人物刻劃高度典型化,七位領主各具典型,尤其刻劃俄國熊的貪婪、狡詐,入木三分。 俄國人都說高爾基筆下《在人間》中他的外祖父形像,尤其是耍賴的樣子很像赫魯曉夫,但那是自然臨摹,藝術巨匠的典型雕塑更需功力。 魯迅篩選此書,吃力翻譯,一心把此書介紹到中國文壇,頗具苦心。他深深體會果戈裏以「含淚的笑」諷刺俄國用心之良苦,是含淚的笑,與他自己寫《阿Q正傳》,明志之詩《我以我血薦軒轅》愛國襟懷略同。諷刺之辣出自愛國之深心。魯迅痛心地說,「多有不知反省的民族,禍哉,禍哉!」真是滿紙譏諷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辣!誰解其中味。 在技術上果戈裏也是魯迅的老師。如《阿Q正傳》中描繪阿Q在戲臺下賭錢,身心專注時的聽覺效應,震耳欲聾的臺上鑼鼓,彷彿在遙遠的山後一般。在《死靈魂》中寫齊齊可夫呆望逝去的馬車上的少女失魂落魄的神態中有幾乎同樣的比喻。當然作爲思想家魯迅對一個民族魂的刻劃更集中、更概括、更具普遍性。連中國共產黨也不例外,日本前外相池田勇人著書說:「中國人總是自以爲是,錯過了歷史賜予的許多機會。」遠的不說,如慈禧容不得改變,卻因此危及中華民族的命運。近的如:五十年代北京大學校長,學界名宿馬寅初建議節制人口,否則後果堪憂。正好與馬克思主義批判過的馬爾薩斯人口論相似,於是從座上客拉到階下,壓在陰山背後,至死不準再說話。那怕似皇帝劉邦從善如流,肯聽馬老逆耳一句忠告,當時五億人口至今多不過六、七億,豈是今日十三億。 六十年代文革開始,大學停辦,當年一九六六年時美國駐日本大使賴肖爾預見到,「中國科技將停滯二十年」,毛澤東當耳邊風,以爲是帝國主義在誣衊…一九八九年,六四學生運動,實質是要求政治改革,迎頭剷除腐敗、官倒。當時若聽從中共總書記趙紫陽建議,我獻出趙大軍,趙小軍,你獻出鄧樸方,鄧質方。人民是講仁義的,絕不會爲難。當時的官倒不過倒彩電,壟斷對蝦,而今倒軍火,大量壞賬,掠奪國庫,海軍撞沉緝私艇等等…弄得無法收拾! 自文革後期,七十年代末,大陸各種健身氣功,流行二十多年對老幹部,患病及退休職工醫療保健起了極大作用,減輕了城鄉醫院過重的負擔。九十年代初,國家副主席王震,經過對比,篩選出法輪功在全國推廣,認爲不僅爲貧乏國庫節省大量醫藥報銷,而且「功治人心」,是社會道德回升,壞人改惡從善,吏治廉潔自新,從根本上解決腐敗,治安惡化,防止和平演變的強大輔助手段,因此將支持法輪功建議訂爲國策。王震死後,羅幹竟懷杞人之憂百般破壞。一九九八年下半年以喬石爲首全國人大一些退休高級幹部,接到大量羣衆來信上訴全國公安破壞干涉法輪功練習(包括東北數省對練功人抄家、拘留、罰款),對法輪功進行了長期詳細的調查,得出「法輪功於國於民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結論。」 一九九八年底前人民代表大會委員長喬石等二百餘名老幹部向中央政治局提出正式報告。竟被江澤民否定。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五日,當中央及國務院信訪辦公室向江澤民彙報法輪功上訪經過時,江澤民迫不及待地打斷,揮舞雙手,大叫「滅掉,滅掉,堅決滅掉!」在討論「中南海事件」,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黨委會議上,總理朱鎔基方說一句「讓他們練吧」。江澤民狠地指着他叫道…「糊塗!糊塗!亡黨亡國呀!」曾被劃爲右派的朱鎔基從此對法輪功不發一言,散會時與在場的工作人員一一握手道別。 魯迅含淚在笑。「多有不知反省的民族,禍哉!禍哉!」 轉自大紀元 (http://renmin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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