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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高智晟:談被警方拘捕經過(圖)
記者:高智晟律師您好,請您就今天的事情簡單的介紹一下經過好嗎? 高智晟:今天就是當局在練兵,他們練一練手,一個是看看手下抓捕人的安排,再一個就是看看外部會不會有什麼反應,甚至國內會不會有什麼反應。 記者:聽說是他們對着您錄像,而您反過來拍他,他們就對您動手了是嗎? 高智晟:對,因爲這70多天以來,這些警察都是用這樣的流氓手段對付我們,今天有一羣律師朋友來看我,我和夫人就準備和他們一起出去吃飯,下樓的時候,從辦公室出來就差點和幾個便衣撞個滿懷,到了樓下,又有幾名便衣,走了出去,又有一羣。 其中有一個就躺在車裏面對着我們攝像。剛好我手上也有攝像機,所以我也對着他攝像,他這就不願意了。他就從車上撲下來口出惡言說:你知不知道你把攝像機這樣對着人是侵犯人權呢? 我說:我素來是口才極佳的,但是面對你今天的這句話,我突然什麼話都說不上來了。我說:竟然從你的嘴裏蹦出「人權」兩個字來。他反問我說,他爲什麼不能談人權? 這個便衣就讓我把攝像機給他留下,如果不留下的話,就不准我走,他們就在大馬路上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大概二十來分鐘。 在這過程中便衣的情緒就越來越失控,今天下午幾次採訪都不好意思提到一些不好的話語,我是個基督徒。我說您冷靜一點,我說一則我是基督徒我不會罵人,所以我不會罵您,第二我看您的年齡也跟我差不多都在四十歲以上,我們的年齡都不應該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樣罵人。他還叫喊着:我罵你又怎樣。 這時候旁邊的江律師也過來說,不管怎樣說你不要罵人,罵人你就不對了。這便衣就說:我罵你又怎樣。過來就開始推了我兩把,江律師看不過去就堵在中間說:你不要推人,你憑什麼推人。便衣反而走上前去推江律師說:我就是要推你怎樣。 旁邊就圍觀了幾十個人,我就開始講這個過程,我說我不得不給這些圍觀的路人講兩句。我說我是高智晟,由於我持續的揭露政府野蠻迫害我們信仰同胞,我給政府寫了公開信以後,他們沒有能力去制止犯罪,反而以犯罪的手段來迫害我全家。 這時,這個便衣感到局面失控了。便喊着:你侵犯我的人權,我現在就打電話要警察來抓你。 記者:所以跟蹤的都是便衣,是嗎? 高智晟:對,都是便衣。 記者:一共有多少人? 高智晟:今天下午跟蹤我的就有三十多個人,果不其然,這個便衣一打電話,警察一會兒就來了,就把我抓上警車帶走了。 到了那裏以後,這個便衣就要撲過來打人,警察說: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到了警察局,在我們眼裏你們都是當事人,你這樣對待對方,在我們這兒是不允許的。他說,好,等離開這兒我就收拾你。相當的囂張。 然後警察就準備問話做筆錄,我說:你沒有資格給我做筆錄。警察說:你說的是什麼話。我說:我家就在你們派出所旁邊,我家被包括這個人在內的一羣流氓包圍了七十多天,你們裝聾作啞,你有什麼資格給我做筆錄。 記者:你認爲帶你走的警察明明知道你和這些便衣的身份? 高智晟:是,因爲警察一來的時候,我說:警察,你不要在這裏裝模作樣,你非常清楚我和這個人是什麼身份關係,你非常的清楚。他說:你們什麼身份關係我不管,反正他說你侵犯他的人權,我就要抓你。那你就抓吧! 記者:不做筆錄,最後怎麼樣了? 高智晟:最後他就把我叫到另一個辦公室說:你也別爲難我們,我們是小人物小單位,大事我們管不了,你的事是大事,咱們管不了,誰敢管你周圍的那些人,我們可沒本事去管,我們也沒辦法。你不同意做筆錄,你說的也有道理。 我說:那就不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要走。警察說你走不走也不是我們說了算,我們要請示,他們去請示了領導就請示了一個多小時。 記者:總共被他們扣押了多長時間? 高智晟:十二點一刻進去,一點半左右出來,大概一個多小時。 記者:你們就分別走了? 高智晟:對,這個便衣臨走前還對着我說:一離開這個地方我就要收拾你,你瞧我離開這個地方以後怎樣收拾你。江律師對警察說:您聽到了,是不是用警車把我們送回去。我說不用,我的個性就是這樣,江律師你跟我走,就他這句話我馬上出去看他怎麼辦?看他如何動作。我就追出去,可是他跑掉了。 記者:您是怎樣去看待這個事,一開頭說起他們是在「練兵」。 高智晟:我用「練兵」這兩個字可以說是最精練的解釋。 記者:這是某種預演? 高智晟:對!是種預演,他們最近非常的狂燥不安,從今天下午對我和我夫人的跟蹤來看,不是個偶然事件。下午我們去一個商場,他們派了三、四十多名的便衣。 記者:就是說最近有些奇怪的跡象? 高智晟:前天晚上一個晚上兩次到我家來查戶口,可是荒唐在哪裏呢?每次只要我們一開門他就跑掉了。您知道這樣一個政權都墮落到這種下流程度。 記者:您認爲對您跟蹤的直接原因是什麼? 高智晟:您想我給胡溫政府野蠻迫害法輪功寫信的第二天就開始跟蹤了,後來對我的跟蹤加碼是在12月12日我又寫了第三封公開信。 記者:而且也出去親自調查了。 高智晟:因爲我們本來是建設性的意見,結果他們使出這樣野蠻的手段,我非常的忿怒,我就在他們的監控之下逃跑出去,又給他們來了這麼一次。所以他們現在就不計一切代價也要看着我,至少也要把我的人身自由限制住,不讓我到外地去。 記者:您認爲接着他們會怎樣? 高智晟:您知道這是一羣瘋子,很難推斷他們會怎樣? 記者:您被他們停牌照一年是在跟蹤前還是跟蹤後。 高智晟:是在11月4日,跟蹤之後。 記者:您認爲有多大程度上和陝北案有關? 高智晟:律師事務所的停業和陝北案無關。 記者:但是這樣的跟蹤看來是跟爲了法輪功寫信給胡溫有關? 高智晟:是的。 記者:對他們而言,爲法輪功呼籲是更大的罪名? 高智晟:是的。 記者:雖然您被扣押了一小時,但跡象是很值得注意的。 高智晟:是值得回味。 記者:希望您保重。 高智晟: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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