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如電影「非凡的蓋茨比」裡展示的給人無數夢想和一夜暴富機會的年代，那燈紅酒綠的美國。（視頻截圖） |
【人民報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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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幾張照片。這些照片是哪裡，印度？
不，它是美國。
大蕭條時代的美國，給我們留下很多經典的照片。
這些領取救濟的美國人。他們原來都有體面的工作。
上世紀三十年代的美國的大蕭條發生之前，有一個標誌性的日子，1929年10月29日，一個被稱為黑色星期二的日子。那一天，美國的股市發生了震盪，恰似2020年3月9日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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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一切都很美好。正如電影「非凡的蓋茨比」裡展示的給人無數夢想和一夜暴富機會的年代，那燈紅酒綠的美國。
那時候，無論美國政府，還是美國人民，都覺得這是一個欣欣向榮的年代，一個不可能再回到貧窮的年代。美國政要甚至宣稱：在美國，我們消滅了貧民窟。
無論是資本家、經濟學家，還是政府領導人，都對未來充滿信心。經濟崩潰距離這樣的泡沫僅僅只隔了一個多月。
1929年10月24日，美國迎來了它的「黑色星期四」。股票價格下跌之快連股票行情自動顯示器都跟不上。1929年10月29日，也就是黑色星期二，民眾瘋狂拋售股票。股指從之前的363最高點驟然下跌了平均40個百分點。
成千上萬原本有點錢的美國人眼睜睜看著他們一生的積蓄在幾天內煙消雲散。短短的兩個星期內，共有300億美元的財富消失，相當於美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總開支。
但是，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股市崩潰帶來連鎖反應。先是擠兌，然後是銀行倒閉。接下來就是工廠倒閉，工人失業。各種抗議、示威、動亂開始。
人民從未想到過，經濟崩潰竟然來得如此之快。歲月靜好，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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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29年開始，美國大片企業倒閉，失業率從3.2%上升到24.9%。也就是說，大約四個人有一個失業。
那些有土地的農民，通常不會遭受經濟危機的重創。但是，偏偏遇到大旱災和沙塵暴，大批農田沒有收成，一些破產農民也加入失業大軍。
大蕭條期間，大約200—400萬中學生中途輟學。無數人不堪忍受精神痛苦，選擇了自殺。
工業衰退加上農業旱災，營養不良導致大量人口非正常死亡，約占當時美國總人口的7%。
千百萬人必須像畜生一樣才能活命。
當時的美國總統胡佛還聽到一首歌唱這個時代的童謠：「梅隆拉響汽笛，胡佛敲起鍾。華爾街發出信號，美國往地獄裡沖！」（Mellon pulled the whistle, Hoover rang the bell, Wall Street gave the signal and the country went to hell）。
大蕭條到底何以發生，又如何被治癒，經濟學家們有各種說法。它正如時下流行的新冠狀病毒，你甚至搞不清它到底是從哪兒來的，甚至連到底如何傳播都沒搞清楚，就席捲全國，然後蔓延到全球。
大蕭條發生的時候，也跟新冠狀病毒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效藥，更沒有疫苗。但是，誰也不甘心就這樣眼睜睜等死，各種自以為有效的療法都被匆匆忙忙拿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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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蕭條帶來的不僅僅是貧困，還有更多的管制、對自由的侵犯。
有些國家走向軍國主義，有些國家走向法西斯主義，美國也從自由主義國家走向羅斯福新政。到1933年，法西斯運動擴展到三十個國家。
為了擺脫大蕭條帶來的困境，日本、意大利、德國走上對外擴張的道路。希特勒和東條英機、墨索里尼被推上舞台。
終於爆發了世界大戰。
無論是被侵略的國家，還是戰爭發起國的人民，都遭受苦難。季羨林曾經說到他的德國鄰居，從一個大胖子餓成一個瘦子，餓死的時候體重只有三十多公斤，因為窮兵黷武，普通德國人一天只能吃125克政府分配的麵包，重體力工作者才能一天吃250克。
那些二戰中戰死的人，被屠殺的，以及所有倖存的人，他們當時一定沒有想到，一場出現在遙遠的紐約華爾街的一次股災之後，會接著發生這麼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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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一個世紀過去了，此刻全世界仿佛又站在了這樣的路口，石油價格跳水，美股熔斷，還有前景不明朗的瘟疫，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仿佛發生了十年才有的巨變。一切剎那間擾亂了各國之間的貿易合作。一場反全球化的思潮，馬上會高漲。限制外國人入境，驅逐大批外來人口，限制移民，會成為民粹最自然的反應。
疫情帶來的失業停工，反全球化的思潮，必定讓各國產業鏈大斷裂，經濟大衰退無法避免。
此刻還在拿著手機觀望美股的人，還沒轉過神來，就可能已經成為失業者。
如果你是富豪，你已經囤積了足夠的財富，分散在不同的國家地區，你甚至有好幾個國家的綠卡和護照，那麼你可以高枕無憂。
如果你是窮鬼，從來沒有錢買股票，也沒有什麼資產需要擔心縮水，口袋裡的三塊八毛錢也不在乎它貶值，你或許也不用擔心，因為你本來就沒什麼可以失去。
如果你是辛苦掙錢的中產階級，你的積蓄可能在股市中跌得乾乾淨淨，你投資的某個企業面臨倒閉，你每月還要交二萬元的房屋按揭，但是你已經再也無法習慣窮困的生活，每一天醒來都得承受巨大的痛苦。
這場瘟疫來臨之前，我們看到許多跡象，酷似1929年那種高漲繁榮年代，貧富差距巨大、機器取代人工、產能高度過剩、房地產支柱開始晃動、信貸消費流行、負債率極高、民族主義思潮高漲、國家干涉加強、關稅提高。
這場瘟疫已經在世界流行，在可以遇見的幾個月內，它或許依然會流行。即使已經控制住的國家，也可能從別的國家再次輸入。
世界經濟還經得起幾個月的折騰嗎？
不是一根稻草，而是在駱駝負重時在駱駝身上插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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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跳水、美股暴跌，什麼才可以保證財產不縮水？很遺憾，俄羅斯政府已經告訴你：外匯停止兌換。
也許有一天你想去銀行把錢取出來，到了銀行，發現無數人排隊，銀行告訴你：抱歉，每個人一天最多只能取五百元。
也許有一天，你的房子從1000萬跌倒300萬，而你還要繼續支付600萬銀行按揭。你即使放棄房子，送給銀行，銀行還會追著要你的欠款。
也許有一天，物價飛漲，必需品必須等待分配。你去醫院看病，發現可以報銷的，只有板藍根和雙黃連。
但是那時候你最擔心的或許是治安問題。你怎麼能指望這麼多人眼睜睜看著自己一家餓肚子卻坐以待斃。
你不知道哪個瘋子會發起戰爭。即使戰爭科技跌回到七十年前的落後時代，幾分鐘的轟炸也足以讓附近幾個小區價值幾百億的房產變成垃圾。
現代戰爭，或許是在屏幕上按按鍵，然後就跟玩遊戲一樣殺人無數。而大多數人剎那間失去生命，也就跟遊戲裡那些人一樣煙消雲滅。
現在我們也許就站在這歷史的轉折點上，只是當下還沒有意味到世界的急劇變動要怎樣改變我們。當然，最好的結局，只是經濟衰退，但是全球大量失業、赤貧、絕望人群引起的治安問題肯定無法避免。
滿街都是找工作的無業游民，和隨時準備鋌而走險的人。正如1931年的美國。大蕭條年代，很多美國人發現只有在監獄裡才能不餓肚子，會主動去監獄。
面對這樣的情況，中產們最該擔心的，或許不是在危機裡保值投資，實現逆襲，而是安全地活下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