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对山东盲人律师陈光诚的维稳费,据说已经耗资五千万。这还是被低估的保守数字。慨花五千万人民币,对一个双目失明的人虎视耽耽,除了显示中共当局坐立不安的极度恐慌,也是当谎言无法封口,那就不计成本的暴力相向。

虽然日前美国会通过支持陈光诚在内的中国维权人士修正案,也促中共当局解除对他及家人的软禁。但去年9月出狱后,即不得擅离住家的陈光诚,因今年2月间受困视频流出,惹火临沂当局,立遭一顿痛殴,对其监控更变本加厉。

公安加大封锁,密闭区域从住家扩至整个居住的东师古村;限缩活动范围,从院子退回屋内。

全村增设镜头,当局雇用100多个打手盘踞村口,外车从国道下来,不管记者还是一般人,靠近就砸车打人,如果是男,脱光衣服,如果是女,上下其手,强行搜括所有随身物品。即便试图以各种名义、方式、途径,皆不得其门而入。

住家更是每天三班,每班22人不休眠的贴身窥视,封窗断电,阻绝一切外援,食衣住行完全在人为的暗无天日下。公安更在全村造谣,以谁靠近谁就是“反革命、卖国贼”的共犯孤立他们。当初受帮助的邻居不敢靠近,但看守的暴徒却可以随时进出,对他们言语挑衅,肉体霸凌及生命威胁。即便三更半夜,有点动静,睡在门口的暴徒就会冲进屋内;就算家徒四璧,动不动就抢走任何可以拿的东西,连小孩的玩具和故事书都不放过。

陈光诚六岁的女儿陈克斯说:“我太可伶了,什么东西都被抢走了。”童言童语的她,可知被抢走的不止是书和玩具,还有一生只有一次的童年,没有儿时玩伴,没有同龄的玩耍游戏,就连成长的空间,也从院子后退至屋里。而当前之急是已届学龄的她,却无法去上课。

断炊的不只是女儿的教育,一家三口完全不能离家一步,吃用全靠陈光诚七十九岁的母亲接济,甚至当燃料用的树枝叶也仰赖老母亲拣拾。年迈的她若腿痛无法送食,一家三口就无米下锅。而老人家出门手提重物跌倒时,前后尾随三名年轻力壮的国保竟袖手旁观,毫无恻隐之心。

连与外公外婆同住的8岁儿子,因菜刀切伤指头送医急救,都让被禁往探视的袁伟静哽咽说:“他们总有一天会挑起事端,若有不测,希望有人帮助小孩。”

不具律师资格的陈光诚,却名列2005《亚洲周刊》“中国维权律师”十四名之一,2006年入选《时代杂志》全球百人。而在此之前的2003年,陈光诚早被官媒评为临沂十大新闻人物,就是表扬他靠旁听广播法律课程,凭自修法律知识,义务替农民及残疾人士服务。

但昨是今非,当年肯定他的官员,在同样位置却转为迫害他的角色。

除外地盲人在京免费乘地铁,陈光诚为村农及盲人争取落实1991年制定的《残疾人保障法》,终迫临沂当局分别在1996年减免税收,及1998年终止两田制。

在2004至2005年大规模的计划生育,临沂官员不依国家《人口与计划生育法》行事,反施两手策略;一方面对村民软硬兼施以达上级目标,除办(节育)班收费,不从就强逼非法绝育或堕胎,甚至将临盆的孕妇也不放过,造成一尸两命。而另一方面,转身领取计生部的工作经费与绩效奖金。

当陈光诚听到孕妇为保护八个月胎儿而夜宿田地躲藏的啜泣声时,他把“暴力生计”犯罪官员及真相揭露给外媒报导,他的义无反顾触怒当局“家丑外扬”大忌,将一个看不见的盲人,以“扰乱交通及毁损公物”监禁四年三个月。

而超过七千名以上人命鲜血,所换高达一亿人民币的不当得利,全入贪官口袋。中共当局再编列预算五千万人民币的维稳经费,让百姓血汗钱变成迫害的利器。

如不维权,陈光诚会继续被赞扬肯定,甚至被形塑成指标人物。而当局私下更以住房与工作利诱,用亲人安危恐吓来交易他的沉默。但不为所动的陈光诚信靠的是“正义得以伸张”的善念,但人心与社会的价值呢?

在中共残联主席张海迪对他关掉微博,而甫从职篮退役的姚明,所发起且致力于贫童小学教育的“姚基金”,是否能为失学的陈克斯伸出一臂之力?

如果一个国家、社会堕落到要一个盲人来唤醒社会公义与众人良知,何其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