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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这么一个“伟人”和一群奇怪的人
有人却别出心裁地把这句话解释为:“天地无所偏爱,将万物当作小草和狗一样,任其自然生长;圣人不情感用事,对百姓一视同仁。”这显然无法解释“不仁”的含义。在老子五千言里,共有八处提到“仁”字,都是仁爱、仁义的意思。先秦诸子的著作里,有哪一子哪一句可以将“仁”解释为“无所偏爱”、“不感情用事”呢? 还是刘师培先生对“刍狗”的理解最到位:“始用而旋弃。”我的理解是:天地(如果)没有仁爱之心,将万物当作刍狗; 圣人(如果)没有仁爱之心,将百姓当作刍狗。” 如果说刍狗非常卑贱,那么,天地、圣人,则非常高贵,所以历代皇帝自称“天子”,自诩为圣人,臣民们皆称皇帝曰“圣上”。自从帝制被推翻,“圣上”、“圣人”就不怎么时髦了,取而代之的名词叫作“伟人”。老子的话,是否可以替换为“伟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呢? 我看可以置换。“伟人”如果没有仁爱之心,那么,在他的眼中,老百姓只是刍狗,始用而旋弃,弃之如敝屣。 以某“伟人”为例,他视功臣如刍狗、旋用旋弃的例子就不用说了,我们只看看他对普通百姓到底怎么样。 他夺取政权的路子是“以农村包围城市”,靠“土地改革”,打土豪分田地,赢得了农民的拥护,依靠农民的力量打下了江山,建政后,农民果然“翻身得解放”了吗?事实却是,农民分到的土地不久就被全部没收,收归“集体所有”,农民连在自己家里养只鸡都成了必须要割掉的“资本主义尾巴”。 当初贡献最大的“革命老区”,在革命胜利后依然是最穷最苦的地方。甚至到了现在,一些“革命老区”仍未脱贫。 “伟人”还用壁垒森严的城市户口、农村户口,将农民牢牢地绑定在农村。城市户口下乡落户很容易,但没有关系没有门路的农民想转为城市户口,比登天还难!当然也有“农转非”成功的例子,无非是攀上了高官,或通过请客送礼打通了关系。 崇尚“与人斗其乐无穷”的“伟人”,将国民分为三六九等,利用所谓阶级成份划分,实行严格的等级制度,在社会上制造出 “地、富、反、坏、右”等贱民阶层,通过贱民阶层的苦难,使其实也是一贫如洗的“贫下中农”、“工人阶级”生出一种生存优越感和幸福感。今日某些“伟人” 的崇拜者,依然在回味将可伶的“幸福感”建筑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卑微的满足与荣耀。 大跃进时,城乡处处是冒着黑烟的炼钢小高炉,庄稼该收时不收,该种时不种,结果在和平时期导致三年大饥荒,饿死三千多万人。饿死最多的,竟然是以种粮为生的农民!难道农民家里没存下点粮食吗?非也。全国缺粮,“伟人”便发动“反瞒产”运动,强令农民上交粮食。如狼似虎的官吏们便挨家挨户搜粮食,导致农民没有隔宿之粮,只有饿死一途。 文革之初,年幼无知的学生们成了“伟人”的利用对象。到了1968年,经过文革的大破坏,国民经济实际上已经崩溃,而1966、1967、1968三届毕业生多达一千多万人,这些人在折腾过后无业可就,成为城市中一大不稳定因素。鉴于此,伟人“圣旨”(当时白话翻译成“最高指示”)遂下:“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收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说是知青,其实他们中有多少人真正有知识呢?到农村接受什么教育?无非是去开荒种地,缓解城市就业压力。“伟人”认为红卫兵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便将他们弃之山野农村,任其自生自灭。直到“伟人”去世后,这些该学知识时没学到知识、该成家时没成家、该立业时没立业、在农村备尝生活艰辛的弃民们才获准陆续回城。 有人崇拜毛“伟人”,理由是那时老百姓可以大鸣大放、可以游行示威、可以批斗官僚云云。这种认识,真是浅薄至极!那时人民在大鸣大放、大字报、大游行中只有拥护毛的自由,而没有质疑、抗议毛的权利。年仅二十多岁的遇罗克因为写了一篇质疑毛式等级制度的《出身论》,便被“伟人”亲自下令枪毙了。类似的文革遇难者有不少,如为人们所熟知的刘文辉、林昭、王申酉、陆洪恩、李九莲、张志新……他们用鲜血,证明了那个毫无自由、人人自危的时期。 至于说毛时代没有腐败,就更可笑了。腐败不腐败,从来就不是人的道德和环境所决定的,而是制度所决定的。只对上负责、不对人民负责,没有监督、没有制约的腐败体制,就是“伟人”以及被“伟人”始用终弃的战友们制定并延续下来的,今天所有的恶果,皆是拜体制所赐。已经有许多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写文章揭穿“毛时代无腐败”这一谎言,如《“毛时代无腐败”是中国最大的社会谣言》、《回首“文革”说腐败》等等,可以参阅。 其实社会上出现一些“伟人”粉丝也正常,因为两千年专制教育的熏陶,使很多人有崇拜强权、崇拜暴力的意识。“伟人”也很善于利用这类“人民”,所以喜欢把“人民”二字挂在嘴上。但人民在他眼中究值几何呢?“伟人”曾说:“中国不怕核武器,我们有六亿人口,死了一半还有三亿。”如果美国总统说出这种话来,将会面临什么情景?而在中国,一人雄起,万众雌伏。听了“伟人”这种豪言壮语,芸芸百姓反而会敬服“伟人”气吞山河的气魄,会跪倒在“伟人”脚下山呼万岁。而在“伟人”的心目中,人民只有做“炮灰”的资格。这就不由人不想起鲁迅先生的话:“杀人者在毁坏世界,救人者在修补它,而炮灰资格的诸公,却总在恭维杀人者。”在两千多年前,孟子还能说出“君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的威武不屈之言,而今却成了“君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伟人”,可发一叹! 还是林语堂先生说得好:“中国就有这么一群奇怪的人,本身是最底阶层,利益每天都在被损害,却具有统治阶级的意识,在动物世界里找这么弱智的东西都几乎不可能。” 摘自(选举与治理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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