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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度哽咽 高智晟妻谈逃亡(图)
1月9日,耿和带着16岁的女儿格格和5岁多的儿子天宇,在朋友的帮助下,经化妆离开北京,并甩开了警察的跟踪,1月16日到达了泰国。途中历经万般惊险,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在美国政府的帮助及保护下,于3月11日终于踏上了美国的自由土地。 耿和:为了孩子迈出这一步 耿和哽咽地说:“做走的决定让我撕心裂肺,因为我又要面对想照顾高律师,又面对孩子天天在家……为了孩子,迈出这一步。因为我想高律师要知道了,他应该也很欣慰。最起码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要不然他们(中共)老是对我们提些要求。” 她说:“所以在朋友们的帮助下,撇开了警察,从北京到了泰国。这一路很惊险,翻山越岭,又过河又过桥的。到了泰国之后,也是不能出门。一到这里,我就在想,是不是格格能大声说话了,天宇也能说话了,天宇也可以和小朋友玩了。” 决定带着孩子离家出国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没有勇气直接告诉高律师,临走时只能留一张纸条给他。她说:“我不忍心让他知道我们都走了,我觉得我都没法正面去跟他说,我都没有勇气跟他说,把他放在家里我们走了。” “常说我们家四人在一起,我们觉得就是最幸福的事,可能对常人来说一家人在一起都是正常的事,我们感觉很难,在一起的时间会很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谁会离开这个家,所以我们都特别珍惜在家的时间,我就是为了孩子,需要带孩子迈出这一步。” 孩子们经历的苦难 耿和表示,高律师遭到严加看管后,当局长期对他们全家跟踪、监视,让他们跟外界隔离,想把他们彻底孤立起来,这种情况发展到去年的九月份,不让格格上学,格格精神压力很大,情绪也不稳,新陈代谢也紊乱,因为没上学,她经常情绪很低落、发脾气,自残、自杀的趋向都有,特别着急。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带着孩子逃出来了。 在泰国等待到美国的期间,由于害怕中共会找到她们,她们连门都不敢出。 耿和说:“我们不管换到哪个地方都不能出门,就是在房间里面。所以说,在泰国孩子没有可看的电视,没有可玩的东西,也没有书籍。所以,孩子脾气性格就更糟糕。其中有一次格格就跑了,受不了这种压力。格格跑了有30多分钟……找到格格后我们都抱头痛哭,再别出事了,我说我们离开北京,这一路太不容易了……” 在高智晟被抓的那段时间,他的儿子天宇上幼稚园,每天由四个警察陪同接送,因此,学校的老师跟家长对他们都另眼相看,他的班级还特别挂了摄像头。 耿和说:“天宇到08年后半年情绪就不好,他就不愿意上幼稚园,可能在幼稚园有老师和小朋友说他不好。天宇有时候也不能听山东,或者从电视里面听到山东(两字)的声音,他就会说我爸爸又到山东了,到山东的意思是他把监狱当做了山东。”高律师第一次被抓是在山东。 耿和说:“常说我们家四人在一起,我们觉得就是最幸福的事,可能对常人来说一家人在一起都是正常的事,我们感觉很难,在一起的时间会很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谁会离开这个家,所以我们都特别珍惜在家的时间,我就是为了孩子,需要带孩子迈出这一步。” 紧张担心成生活常态 耿和讲诉了自己在北京失去自由的日子,每天都活在焦虑、担心和不安之中。 她说:“我只要听一种声音,从一楼就能辨别出我们六楼上所有人的脚步声,每家的人上楼梯我都能听出来,过了我们家门我才能踏实。一旦没有过我们家门,我常紧张,就一直要盯着门口,就是这种紧张的心情,成了我生活中的一种常态。” “比如,我要出门我就要想着,我要是一开门,就要看看我们家门上有没有插个小广告呀,垫子上有没有谁给我留个条子、消息或者能拣个电话卡,经常做梦,感觉到我会突然间拣个手机,一个小灵通……到处在找。有时候高律师也是特别担心我。” 她还说:“比如说我无意中要是甩掉了警察的话,我就会跑很远的地方,我都会跑出南五环、南六环,离开我们家3个多小时的地方去打电话,就是想要听一些消息。” 非常担心高律师的安危 高智晟由于长期受到中共酷刑的折磨,他的身体状况十分不好。耿和表示,虽然她和孩子们来到了美国这个自由的国家,但高律师仍在大陆,所以她非常担心丈夫目前的处境。 耿和说:“我真是很担心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太不好了,我都感觉到他的身体不如3岁的孩子……给他做食物就很难、很累,因为他的身体很糟糕,我有时候就说,简直就像纸做的一样,我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她说:“我1月9号就离开了,就没有他的一点消息,我想如果我到了美国之后,中共可能对他又是询问,有可能是严刑拷打,那真是……我真是很担心他的身体。” 经历了千辛万苦,在美国政府的保护下,耿和和她的孩子们终于踏上了美国自由的土地。她表示,感谢美国政府的帮助和保护,还有一路护送她们进入泰国的朋友们。 附:高智晟:黑夜、黑头套、黑帮绑架 (遭性酷刑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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