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上是三十年代的藍蘋,右上是江青與毛澤東在
四十年代。左下是延安時期的江青,右下是文化
大革命時期的江青。
【人民報消息】在最高人民法院特別法庭審判江青的時候,從上海前往北京的出庭者有鄭君裏夫人黃晨和秦桂貞。
  
不識字的秦桂貞常常被說成是藍蘋(江青)30年代在上海的褓姆。其實,那時候藍蘋很窮,還僱不起褓姆。秦桂貞是藍蘋借住的房東家的褓姆。秦桂貞和江青同齡,都屬虎,生於1914年。秦桂貞經常照顧住在房東亭子間上的藍蘋,而且在江青沒錢吃飯時,偷偷把房東的飯菜偷着做好送過去,所以那時被江青視爲好朋友。

藍蘋曾住的亭子間是一個不多見的直角三角形的房間。三角形的頂端是一個小小的衛生間,裝了一個坐式抽水馬桶。房間大約十來個平方米而已。有一扇窗。秦桂貞回憶說,當時,窗下放一張書桌,桌上有檯燈。三角形的直角處,放一張雙人床。床下放着皮箱。另外,還有兩把椅子。這便是藍蘋住處的全部陳設。由於人們不喜歡住這三角形的房子,所以租金最廉。也正因爲這樣,底樓的那間三角形房子,作了竈間,而三樓的三角形房間,成了傭人秦桂貞的住房──她與藍蘋的房間只隔着一層樓板。


藍蘋(江青)1933年進上海影劇院。
江青30年代在上海時生活既經常無着落,而且情人也經常塵埃不落地。這些事情都是秦桂貞親眼所見。江青在當時發表的爲自己辯解的《一封公開信》中,便曾兩處提到她……。

秦桂貞回憶說:那時候,我喊藍蘋爲「藍小姐」。我跟她同歲,很講的來,一有空就到她的房間裏閒坐……藍小姐因爲覺得那個亭子間的房租便宜,就租了下來。來的那天,只帶着一隻黑皮箱和一個鋪蓋卷。屋裏放一張鐵絲床,一張寫字桌,那都是許家借給她的。

沒幾天,藍蘋就跟秦桂貞熟了。「阿桂、阿桂」的喊了。有時,隨着許家孩子的口氣,喊秦桂貞爲「阿媽」。

秦桂貞挺善良,看到藍蘋忙於拍電影、演戲,就替她拖地板、衝開水、洗衣服,從不收她一分錢。有時秦桂貞發覺藍小姐沒錢吃水果,就把西紅柿洗乾淨了塞給她。有時候,藍蘋不在家,就放在她的窗臺上。

秦桂貞還發覺,到了月底,藍蘋常常一回家就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吃點糕餅。

「吃過晚飯了嗎?」秦桂貞問。「沒飯票了!」藍蘋答道。

那時候,藍蘋在羅宋飯館(即俄羅斯人開的飯館)搭夥,三角錢一客。到了月底,錢用光了,只好喝西北風。秦桂貞到東家的廚房裏,燒好蛋炒飯,偷偷端進藍蘋的亭子間。這時,藍蘋一邊大口吃着蛋炒飯,一邊連聲說:「阿桂真好!阿桂真好!」


上海影評人唐納。
後來葉永烈多次採訪了秦桂貞,寫了一本關於江青的著作《出沒風波里》,文中記述在1936年4月,當時叫藍蘋的江青,在上海和影評人、演員唐納結婚。這是江青第二次結婚。婚禮在上海青年會及杭州六和塔舉行。上海各報紛紛報導。才過了兩個月,就發生婚變。唐納爲此兩度自殺(未遂)。一時間,上海各報競相刊載唐納兩度爲藍蘋自殺的新聞,鬧得滿城風雨,稱之爲「唐藍事件」。

不久,藍蘋又與有妻、有子女的導演章泯同居,輿論更是一片譁然。

面對輿論的強大壓力,藍蘋在1937年6月5日上海出版的九卷四期《聯華畫報》上,發表了《一封公開信》,爲自己辯解。她這樣寫分手後的唐納:

「他又來了,進門就罵我,我請他出去,他不出去,於是我叫阿媽上來,但是他竟把房門鎖了,急得我那個善良的阿媽在外邊哭,可是我呢?我卻平靜得很,我知道他很痛苦,讓他罵罵出出氣也是好的。可是天哪!他罵的是什麼呢?我生平沒受過的侮辱,他罵我玩弄男性,意志薄弱,利用男人抬高自己的地位,欺騙他……」唐納說的沒錯,江青這一生都是利用男人抬高自己的地位,毛澤東被她利用到極致,而她在文革期間也被毛利用到極致。


藍蘋(江青)第一個同居者黃敬
(俞啓威)。
藍蘋還寫道:

「在一個夜裏,他又來了,就這樣我打了他,他也打了我,我們關着房門,阿媽和朋友都敲不開。我瘋了,我從沒有那樣大聲地嚷過,這一次他拿走了他寫給我的所有的信,他又說登報脫離關係,但是他並沒有登……」

藍蘋一再提到的那位善良的「阿媽」,便是秦桂貞。

在秦桂貞的印象中,唐納斯斯文文,講話軟綿綿,有點「娘娘腔」。他常常坐在窗口那張桌子上寫東西。秦桂貞大字不識,看不懂他寫的什麼。

藍小姐講起話來呱噠呱噠,笑起來格格格格,聲音很響,有點男子漢的味道。只是她的脾氣變化無常,喜怒無常。

「一個蘇州人,一個山東人,他們倆在一起真『熱鬧』!」秦桂貞一邊回憶,一邊笑着。

半夜,秦桂貞常常被樓板下「阿桂、阿桂」的呼喊聲所驚醒。那是藍蘋在喊她。

秦桂貞一聽,就知道他倆在吵在打,趕緊下樓。她每次總是充當「和事佬」、「調解員」的角色。

在藍蘋跟唐納分居,唐納搬走之後,那亭子間裏的鬧劇仍不時「演出」。因爲唐納仍常來,他倆仍吵仍鬧。

最使秦桂貞吃驚的是,藍小姐常常「動武」──她「武鬥」。「一個電影演員會這麼兇,比我這個不識字的傭人還不如!」也許正因爲江青有這種特質,所以才跑到延安,和毛澤東鬥上了床,又在1966年成了文革小組副組長,專職「動武」。

1968年2月,秦桂貞的厄運來了。張春橋密報江青:「上海的紅衛兵在找一個褓姆了解你過去的情況……」,當時張春橋只是聽他手下的密探的彙報,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他並不知道那個褓姆是誰,住在什麼地方。

江青一聽,心中一驚:她馬上意識到那褓姆是秦桂貞!


1977年3月21日的美國時代週刊封面,
從演員到皇后。
江青明白,當年,她跟唐納之間的「武鬥」,她跟章泯的同居,阿桂親眼目擊,一清二楚。如果紅衛兵從阿桂口中知道這些,貼大字報,刷大標語,文革「旗手」 的臉往哪兒擱?而且她知道老毛早已對她失去興趣,會不會利用這個事情把她打入冷宮!

這一回,一個電話,江青就把肥頭大耳的空軍司令吳法憲召來。江青向吳法憲當面交辦重要任務了───儘管這次的任務,與空軍業務毫不相干。「是這樣的,你趕緊派人到上海去,給我找一個人。」當年的藍蘋,如今耳提面命,向堂堂空軍司令發號施令了,「這個人的名字叫秦桂貞,人家喊她阿桂。30年代,我在上海的時候,她照料過我的生活,知道我的一些情況。這個人長期被上海市公安局裏的壞蛋控制利用,可能泄露過我的機密情況。聽說,最近又有人找她調查。這個人不能放在外邊……」

「我馬上派人把她抓來!」吳司令到底是個明白人,鑼鼓聽音,說話聽聲,他聽出了江青的意思。吳法憲派人到上海祕密誘捕了秦桂貞,並用專機押往北京,投入秦城監獄!

沒有人知道那個叫阿桂的秦桂貞到哪裏去了,文革期間誰也顧不上誰,從1968年3月6日至1975年5月7日,直到她病的氣息奄奄,才放了她。

出獄的時候,她已神志不清,嚴重的高血壓、糖尿病、白內障、浮腫病,使她舉步維艱。最後她揹着「特務」黑鍋,回到上海。

到1991年5月14日,那個把秦桂貞無緣無故關了七年多的江青自殺身亡,秦桂貞說,「我跟妖怪精同歲,我看到她死在我的前面,我好開心!」△

(人民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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