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1、「第二十七品 無斷無滅分」:「須菩提!汝若作是念:『如來不以具足相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莫作是念,『如來不以具足相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釋迦牟尼佛看到須菩提的理解又出現了偏差,他沒有理解好釋迦要講的本義,即上一品所說關於以三十二相見如來的問題,由於層次和境界的限制,他簡單地理解爲:「世尊,如我解佛所說義,不應以三十二相觀如來。」佛陀在給他講了「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的偈子後,緊接着糾正他的錯誤認識,因爲須菩提的認識所限,他執其一端了。因爲佛法與果位是與成就相應的,一個如來境界的大佛從其本質來說必然與其「具足相」和圓滿的佛法神通而存在,所以稱爲「圓滿」,是無漏的。所以不讓人執著相,是因爲人的觀念想佛,如從形象入手,就會形成強大的執著,他會以人情和貪慾而求得,這個心起,對修煉者太難去舍,就會以功利心貪著其事,就會以功利心來求成就,則這個心就邪亂了,猶如入水求月,沒有撈到,以爲潛水不深,愈深愈危。由於須菩提對「觀想」法的精通,在向更高境界修煉的過程中,卻易形成此執著,故釋迦深切提醒,講證此法。而且非常明白地給他講了不可以相求證如來本性。這是末法時期人歷來錯解的,就是把如來對等成釋迦牟尼佛,剛好陷入釋迦牟尼佛要求弟子要避免的窠臼。但如來本身的成就實質,卻又是具足圓滿的。
須菩提!汝若作是念,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說諸法斷滅。莫作是念!何以故?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於法不說斷滅相。」意思很明顯,就是不要斷章取義,不要走極端。猶如孔子講「中庸」之道:「天下國家可均也,爵祿可辭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象顏回這樣「擇乎中庸,得一善,則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的弟子,是非常難得的,是真正的爲孔子讚賞的「好學」。好學不是好讀書,而是善學善於膺守正道。釋迦告訴弟子,真正發心證悟本來佛性,一定要對法有全面無漏的修心,決不能斷章取義,然後以自己低層的理解,合於己意或自己能理解的就宣說奉行,自己理解不了或不合己意的就忽略迴避,這就是對諸法斷滅之舉。其實這斷滅,在佛教可是實實在在發生了,不止於佛教後來出現那麼多的人淆亂佛講的法,就是道教、大成儒家,同樣是這樣,人們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來利用諸聖講法,而不是放下自己按照聖者佛陀道尊的教誨去依教奉行了。這是一個非常要緊的問題,其實從五千年來的歷史可以看得到,真正的法的敗壞,往往都是本門的門徒禍起蕭牆,外在的力量很難敗壞得了佛法道法。而其起首,往往就是這裏說的「於法斷滅」。這句話的真義就是佛相莊嚴圓滿,但人修煉卻不能爲了「相」而去尋修。
2、「第二十八品 不受不貪分」:「須菩提!若菩薩以滿恆河沙等世界七寶佈施;若復有人知一切法無我,得成於忍,此菩薩勝前菩薩所得功德。須菩提!以諸菩薩不受福德故。」解決了前一個問題,釋迦繼續講非常重要的心法,就是以前一直都在以積累無量功德來「循循善誘」弟子們廣傳佛法,濟世以助佛度人。但是對這些上部座弟子,釋迦發現他們因此就建立了一個簡單的連接,就是傳法助度的目地就是爲了自己積累福德,爲此心中起矜傲與名利貪著之念,這個名利,表面看來不是貪著於世俗的粗糙名聞利養,其實也不過是人的情中欲想的轉移,即它只是轉移而沒有滅盡代之以慈悲,它還是有爲的。也就是一個非常重大的「我執」在其中,表面看來又是乾的很神聖的事,可是佛陀告訴弟子,這樣啊,其實是不行的,也是不智的。真正的慈悲表現,是無所求的,是不求回報的。
莊子曾說:「至人無己,神人無求,大聖無功」,他們沒有這些概念和貪著。以此體認,當見得什麼才是覺者的慈悲之一端。所以,針對上部座的這些弟子,釋迦講出了「知一切法無我,得成於忍」的菩薩心法,這是放下一切自我的,是完全無私的無求的狀態。不是許多上部座弟子都達到羅漢果位了嗎?許多還想向菩薩果位進步嗎?但羅漢自覺覺者的心法,在菩薩果位上就是錯的,或者說不是盡善的,是有我執的。而在日常行事、助佛度人的過程中會有千般苦難,能夠遇事大忍,這樣無執於我、無妄無求的慈悲大忍的成就,且並不是忍苦的有爲,那麼這個成就就很高很快了。爲什麼這樣呢?釋迦講出了「以諸菩薩不受福德故」,不受福德而能有更大功德,這種「放棄」之法,乃是非常關鍵的升化之奧旨。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薩不受福德?」「須菩提!菩薩所作福德,不應貪著,是故說不受福德。」 須菩提因爲層次所限,一時理解不了釋迦所說的意思。不是要我們努力積累功德嗎?可是真正的提高卻是努力做合義之事而無求。正如一幅楹聯所說的:「見了便做,做了便放下。了了有何不了?」真正的提高正是「無求而自得」。古人講:「自伐者無功」。也是因爲神評定這個功德,是看你的心性達到什麼境界,而不是看你以人情功利來衡量的事功有多大。
所以,耶穌說,一個貧窮的老婦在神廟佈施的一個銅錢,遠勝過一個富翁佈施的一百個金幣。因爲用心不同,心的純淨不等。現實中一個人在自己很富有或寬綽之時偶施善行,那是中人都能做到的,甚至下士也能偶一爲之。但是在自己艱難困苦之中,還能自甘困苦,將自己有限的一點東西分潤與人,甚至慷慨助人,這人的心性就很高了,你不能看他這時分的是一塊麵包,昔日舍的一堆金銀,這個功利不是高層衡量心性的尺度。古德講:「施恩不圖報。」用來理解釋迦講法就理解了。就是心裏無一絲人的雜念貪著於那果報之利,這樣一種無私無著的傳出,才是真正的神的慈悲。這絕不是有些帶着顯示心其實根本不理解釋迦所講法的真義的人所說:哦,釋迦在講對法也不要貪著。什麼意思呢?對「法」不貪著是什麼意思?按理如來對三千大千世界一切法理全知全悉,是不是他貪著了呢?你了解了那麼一點皮毛的東西,東家學一點,西家搞一點,揉雜在一起,自己尚未覺悟呢,就講什麼「度人」。不管你建了多高的廟堂,化了多少錢來修像,或者你每天唸了多少篇經,這起什麼作用啊?你的潛意識裏,一方面放不下人的名利,另一方面可能還在與佛菩薩做着交易呢!「不應貪著」是一種因用心不當導致「有爲」的告誡和糾正。就是簡單地建立了一種聯繫,好象我助佛度人就是爲得到更大更多功德,這是一個非常大的障礙,即使能得,那好比做加法,而佛陀講無爲法,那好比是乘方,效應是不一樣的。那麼,這就有一個進階,就象先學四則運算,再說小數分數,再學對數高等微積分,每到一個進境,前此的許多原則規律,就不能在新的更高領域適用,但是不是說它在原來的界域無用,那麼人都會將其「圓容」界定,這與修煉的實質,在心法上是一個道理。
3、「第二十九品 威儀寂淨分」:「須菩提!若有人言:如來若來若去、若坐若臥,是人不解我所說義。何以故?如來者,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故名如來。」無論佛家道家,覺者度人,必須以人像示現於人間,用當時人使用的語言來講法理。因爲人間就是一個迷的世界,生命是因爲不好了才掉到此間來,要出去就得悟。舉凡釋迦、耶穌、老子、孔子,也都是這樣傳他們的法。那麼以前來此的覺者,本質上還只是爲最後真正能度人的大法奠定文化,當時得度的還是副元神,連同度人覺者承載他的肉身都未得度,而人的愚見往往是受制於人的觀感和智慧,佛陀講如來,說自己證悟到如來果位,人們可能就會用他們看到的不同層次的顯現和人世間的觀念來衡量佛陀所講法,同時他們搞忘記了佛陀講一切衆生都有如來本性。如來不是指釋迦牟尼一人,按他當年講法,如來如恆河沙數,也是非常的多。主佛講:「如來是踏着真理如意而來的這麼一個世人的稱呼」,一語道破極高的天機。那麼如來的真實與其世間的示現本身所造成人對如來境界的理解,釋迦發現弟子們在此點上的迷惑,故有此講。因爲讓人看到的世間像,那只是佛的肉身,載體,是他拼湊出來在世間生活的一個條件。但真正的佛如來的真實,卻不是人能夠用他的思維想象的。他可以以種種像示現於他所在及以下層次,也可以在某個點以需要的方式呈現,也可以沒有呈現,一切全看他的意志和想法。他是自在的。故五代布袋和尚有詩曰:「彌勒真彌勒,化身千百億,時時把示人,世人自不識。」
一個真正懂得高層佛理的人,絕不會象世人有僥倖和投機的想法,絕不會有偷惰的錯念,因爲一切在高層神佛是全知的。爲什麼人一念生善惡呢?善惡的因素何以招之即來呢?什麼是「上天」呢?如果人在火星上看,會不會發現地球也在天上呢?但卻是在宇宙最表面的層次,而佛道神所存在的空間,是在更微觀的層次。「人心動一念,天地盡皆知。」神佛全都知曉,那麼神佛的存在狀態難道是人用肉眼凡識所界定的那樣嗎?顯然不是。所以,釋迦在這裏對須菩提所說,實是這些上部座弟子當時所面臨的修煉中突破的一個問題,就是破除錯識,而開啓真見。△
(待續)
(人民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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