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利钦走了,虽已是76岁高龄,但仍令人感到有种莫名的突然。或许是因为对叶利钦离开人世的聚焦,又唤起了内心深处已经淡去了的,由与叶利钦这个名字联系着的一系列大事件引起的那种震撼的感觉吧。这个堪称20世纪末最重大事件:“共产阵营头领──苏共倒台”事件的主角,一直令至今仍生活在共产极权下的中国人格外关注。
望着这个真正的历史风云人物即将走进历史尘封的背影,我们不禁要问,叶利钦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去的?根据他身边人士点点滴滴的描述,不难看出,叶利钦走时带着极大的遗憾。
“俄罗斯现状,他非常担忧”
叶利钦时代的前总统办公厅主任谢尔盖-费拉托夫,在叶利钦去世后对外透露了他在最后一段人生道路的心情:“在最后的几年里,伯里斯-尼古拉耶维奇非常坚强的控制着自己,不去干涉现任政权的工作。但是当他看到自己当年辛苦开创的一切,正在逐渐被破坏,他心里非常的担忧。我觉得,正是这种痛苦和悲哀,加速了叶利钦的去世”。
“叶利钦是真心信仰民主的,也许这种对民主的信仰并不是在开始的时候就形成了,但是当叶利钦走出苏联,尤其到世界各地访问之后,他看到了共产党的体制把他们都变成了些什么,当时叶利钦说他已得出了结论:‘这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体制’” ,费拉托夫回忆道。
如果说俄罗斯自由民主的建设步履维艰,是叶利钦离开时所带着的遗憾之一的话,那么我们已经无从得知,他是否在离开的时候找到了其原因所在。
生前最大的遗憾
虽然叶利钦顺应历史潮流,以远见卓识,过人的魄力,在苏联共产党当年仍然貌似强大的时候,敢于公开宣布退出共产党,而且认清了这个没有人性的体制,并成功推翻了苏联共产党的政权,但是他却没有对共产主义邪灵进行清算。
共产党的那一套仍然弥漫在整个俄罗斯,从普通民众到新的俄罗斯政府高层官员,试想,民主建设又如何能够顺利呢?
俄罗斯民主建设的步履维艰虽令叶利钦痛心,但应该只是结果,实质上,没有清算共产党的罪恶才是叶利钦生前最大的遗憾。而围绕列宁墓迁出红场问题的争论,可以说是叶利钦这个最大遗憾的浓缩版本。
叶利钦推翻苏共统治之后,不仅把“十月革命节”改名为“和谐和解日”,而且在1993年 10月6日作出决定,撤销列宁墓前的“国家第一岗哨”。1997年4 月列宁诞辰纪念日前后,就列宁墓迁出红场问题的争论达到了沸点。6月6日,叶利钦在圣彼德堡召开的总统文化委员会会议上,明确表示:“列宁给俄罗斯带来许多苦难”;“应当将列宁土葬”;应当“制定一个完整的计划,以便能逐步地、文明地和小心谨慎地把列宁等人的陵墓迁出红场”。
但当后来面对杜马及俄共一些人士强烈反对的时候,叶利钦并没有坚持到底,而列宁墓去留的问题也不了了之。
在并没有被清算的共产邪灵的氛围之中,即使是精明能干的普京上台之后,也无法,在2001年7月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当有人谈到“将列宁遗体前出红场问题”时,普京回答说:“迁出列宁遗体将导致社会的不安定,我反对这样做。许多人把自己的生活与列宁联系在一起,安葬列宁意味着他们虚度了生命”。虽然普京并未将话说死,称“只有当绝大多数居民同意讨论这一问题时,才能将它提上日程”,但关于将列宁墓迁出红场的问题实质上就已被冷藏。
不幸中的万幸
但无论如何,叶利钦竭尽其所能,我们不应该对他并未从更深层认清共产邪灵,而无视他的功绩。而实际上,从一个中国人的角度,从一个生活在共产极权氛围的中国人的角度,从一个被共产邪灵几十年如一日的系统洗脑,党文化甚至充斥每个细胞的中国人来说,能够认清中共背后的邪灵,又谈何容易呀。
如果不是奇书《九评共产党》,中国又如何能有目前对共产邪灵的反思呢?又如何能有已达几千万的全世界华人退党、退团、退队大潮呢?又如何能够在共产邪灵之外一看邪灵究竟呢?
今天,很多中国人都在呼唤“中国的叶利钦”式的英雄人物,改朝换代,但是,叶利钦临走时对于俄罗斯民主进程的遗憾告诉我们,没有整个民族在精神层面上对共产邪灵的反思、抛弃及清算,仅仅实现政权的交替是无法真正实现自由和民主的。
也许,相对于已经摆脱了共产政权的俄罗斯人,中国人仍然显得不幸,但是,《九评共产党》所引发的从深层反思摆脱共产邪灵的精神解放运动,可以说是中国人的不幸中的万幸。
叶利钦:我的心已死
中国人对于苏共倒台之后的俄罗斯转型时期所出现的短暂困难局面,印象十分深刻。仍然记得大陆官方媒体对于一些俄罗斯商店里空空的货架,食品店前排起的长队所进行的反复播放,起到了对希望摆脱共产党统治的中国人类似“警示”的洗脑教育。
叶利钦的总统办公厅主任谢尔盖-费拉托夫在对他的回忆中谈到:有一次叶利钦对他说:“我的心已经死了,我所听到的太多针对我的谎言和诬蔑,使得我的心好像已经变成了木炭”;“叶利钦给了民众说话、呼吸和拥有自我的自由。但也招来了一些人的嫉恨”,费拉托夫表示说。
但事实上,并不是俄罗斯摆脱苏共统治的转型导致了经济崩溃,而是在苏共倒台后,人们才有机会看到了此前被掩盖的前苏联经济崩溃的真实面目。
据俄罗斯媒体揭密,长期畸形发展的苏联经济在解体之前,已经崩溃。在苏共统治下,到了戈巴契夫时期,苏联的政治、经济等各方面均已走入死胡同,苏联末期,国民经济几乎崩溃,商场空空,物质极大匮乏。
可以说,叶利钦接下来的是一个长期被苏共掌控的媒体掩盖下的烂摊子:轻工业产品的严重短缺和重工业产品的严重过剩,俄罗斯民众的普通生活物资都需要凭票供给,并因此而造成了卢布外汇比价的名存实亡,以及随之而来的恶性通货膨胀。
苏联的解体之后俄罗斯的转型期并不是像一些别有用心的媒体所描述的“国民生产总值直线下降”,而只是揭开了此前被谎言和铁腕掩盖下的真实的经济崩溃局面。
没能彻底揭露和反思前苏联
对叶利钦批评的人士指责称,在他当政时期,经济困难;寡头政治盛行;贪污腐败蔓延,黑手党猖獗,行政效率低下。
实际上,贪污腐败在苏联时期就非常严重,甚至是前苏联解体的一个重要原因。苏联在20世纪50年代就开始滋生腐败。勃列日涅夫“停滞时期”,腐败快速发展。安德罗波夫1982年末上台后开始采取措施打击腐败,他命令逮捕了不少俄罗斯黑社会代表人物和苏联的腐败官僚。但他执政只有短短的一年半时间。
叶利钦在自己的《我的自述》一书中对于前苏联的腐败描写道:“你在职位的阶梯上爬得越高,归你享受的东西就越丰富……如果你爬到了党的权力金字塔的顶尖,则可享有一切:你进入了共产主义……共产主义完全可以在一个单独的国家里为那些获取权位的少数人而实现”。
当过莫斯科市委书记、国家建委副主席,且曾跻身苏共中央政治局这个“权力金字塔的顶尖”的叶利钦,如是说“共产主义”,可谓知情人的“夫子自道”吧?前苏联权力圈的特殊化,到晚期特权阶层的弄权腐败,已为无数事实所确证,而绝非有人恶意中伤、诽谤。
据苏联解体后的媒体披露,前苏联政治局和党政军领导层均享有几乎无限制的特权:高薪制,与平民的工资差达到50:1,甚至更多,而且实行兼职兼薪,即一个人可以领取几份高薪;秘密领取“大信封”津贴,一般是公开月薪的一至两倍,而且由于秘密发放,所以不要交税,也不计入党费缴纳的计算基数。政治局、书记处成员,在七、八十年代还享有一张“特别存折”,可以到中央银行随意支取;“小白桦”商店,专为权贵而设,花最少的钱买最好的紧俏货,包括普通民众难得一见的进口高级商品;为领导人建造豪华别墅,全家免费旅游渡假;配最好的轿车,分最佳的住房等等,更是不在话下。据俄罗斯学者估计,到勃列日涅夫时期特权阶层,加上其家属,大约只占全苏总人口的1.5%左右。
黑社会势力在苏联时期就已经非常强大,甚至也是苏联解体的原因之一。在契尔年科执政时期,黑社会就巩固了自己的地位。戈巴契夫时期,苏联的黑社会势力就与官僚勾结,在官方尚未正式宣布私有化以前,已经将苏联一些企业瓜分。支持私有化的这些黑社会权贵后来也成为了苏联解体的推手。
所以说,把贪污腐败蔓延,黑手党猖獗,行政效率低下等等,前苏联共产党留下来的经济崩溃等烂摊子,一股脑的都算到叶利钦和俄罗斯转型的头上,不仅不公平,而且是别有用心的。而没有彻底的揭露和反思苏联共产党统治下的前苏联,则给了这种别有用心以机会。
对民众遭受困难感到遗憾
叶利钦本人对这一点也十分清醒,他在生前接受的最后一次采访中对此表示说:“有些健忘的政客现在试图将前苏联描述得美好而强大:在前苏联人们能够领到退休金,能够领到工资,能够获得免费分配的住房,能够让人们公费去渡假,然后突然有一天,几个地区的领导人在一张纸上签订了独联体的合约,前苏联就解体了,这完全是本末倒置。而一些政客和政治学者们至今仍在散布这种胡说八道”。
“我们不应该忘记,前苏联发展到最后,民众的生活已经非常困难,不仅是物质上的,而且是精神上的。现在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商店里空空的货架的样子,忘记了自己害怕表达那些无法同‘党中央’保持一致的真实想法的那种感觉。而这些,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被忘记的”,叶利钦在他最后一次被专访中表示说。
虽然对于不实的抱怨感到痛心和不平,但叶利钦仍然是真诚的,他没有想方设法的推托、解释,而是公开向俄罗斯民众表示道歉:“我很抱歉,我没能实现你们的期望,把一个繁荣的俄罗斯带入新世纪”。这种真诚令很多刚刚经过几十年共产集权统治的俄罗斯人热泪盈眶。甚至很多叶利钦的政治对手也对之心悦诚服:“你可以不喜欢他,但是你不得不尊敬他”。
赢得了民众真心的爱戴
叶利钦赢得了俄罗斯民众的爱戴。一位手持鲜花前往哀悼叶利钦的俄罗斯妇女,在接受俄罗斯国家电视台一频道采访时表示说:“在叶利钦时代,我们对他的工作指指点点,但是在他离开之后,我们才真正感受到了,他所给予我们的,是多么的珍贵”。
民众持鲜花表达怀念与不舍。
另一位妇女在叶利钦前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他给了我们自由。以前他当总统的时候,我曾觉得他离我很远,但当他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在自己心里,他原来与我是如此的亲近”。
当叶利钦的灵柩停放在莫斯科救世主大教堂,供民众哀悼告别的那段时间里,冒着莫斯科4月份春寒瑟瑟的冷风,24小时昼夜不停的从四面赶来的俄罗斯民众,在教堂外排起了长队。人们甚至对于要等候三个小时毫不在乎,只为了能进入教堂看上叶利钦最后一眼。
大批民众排队等候瞻仰叶利钦遗容。
一切都是神的安排
我们也许已经再也无法得知叶利钦在离开人世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内心的诸多遗憾究竟有多么的强烈,但我们能够了解到,这些强烈的想法与现实之间的反差,使得他最后开始思考神对世界的主宰,并积极寻求与神的沟通。
在离世前的一个月,叶利钦和夫人在复活节,特意到约旦河进行了朝圣。据记载,耶稣就是在这约旦河边,接受了教士约翰的洗礼的。因此叶利钦不顾身体和旅途的重重困难,坚持前往圣土,在被称为“耶稣洗礼的地方”对天祷告,希望与神沟通。
陪同叶利钦的当地一位宗教界人士寨东-阿里-扎马里(音译)回忆说:“叶利钦问我:在这个地方真的更容易让神听到我的声音吗?我回答说是”;“在祷告的过程中,他很疲劳,但是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甚至曾说,身上的病痛已经消失了”。
实际上,在叶利钦去世的四个月前,2006年底,叶利钦接受“俄罗斯报(Russiskaya Gazeta)”专访时,就已经透露了自己关于“一切均是神的安排”的想法。
在专访中,对于前苏联的解体,叶利钦并没有提到自己的功绩,只表示说原因很简单:“那是必须要发生的历史安排”;“这是一个已经被确定了的历史过程,一个无法逃脱的过程”; “我们都知道,亚历山大帝国、罗马帝国和奥斯曼帝国,这些历史上的强大帝国,都无法逃脱自己的历史命运,苏联也是一样,它的解体已经被天定了”。
叶利钦走了,不仅带着深深的遗憾
叶利钦走了,不仅带着深深的遗憾,而且带着时代英雄的荣耀,带着民众真心的爱戴,带着对神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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