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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像:受綁架博士擺脫控制 澳洲談經歷(圖)
王漣回憶被中共綁架威脅的痛苦過程。
王漣曾擔任香港大紀元時報技術支持,2006年9月12日因工作需要回國,在珠海遭中共國安局扣押。在國安局特務的恐嚇威逼下,被迫接受了「隨叫隨到,叫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條件。從此生不如死,恐懼與良知愧疚如影隨行。在經過一番痛苦掙扎後,他選擇離開香港,逃脫中共國安局的控制,於2007年2月6日抵達澳大利亞悉尼,向媒體揭露中共國安局特務的陰謀。 記者:王先生,請介紹一下你的背景情況。 我叫王漣,1974年出生於湖北,1999年底到了香港大學電算及資訊科學系(ComputingandInformationScience),大概是在2004年6基本完成了博士學位的相關要求。9月份開始在在澳門科技大學工作。我的父母親在武漢市。太太和孩子都在香港。 ◎ 對承受出賣良心的心理壓力已經到了極限 (視頻:王漣接受採訪述經歷) 記者:2006年9月12日那天發生了什麼?請你把過程講講 王:我曾經數次往返深圳和珠海,沒想到有什麼後果,可這次過海關就被卡下來了,我當時隱隱約約感到與修練法輪功有關。過了二個小時,十幾個人過來問我是不是叫王漣,然後就把我的眼睛蒙上帶走。一直把我送到一房間裏,房間裏沒有窗戶,外面什麼樣也不知道,隨着時間的推移,我感覺到這事跟法輪功是相關的。接下來他們說要對我監視居住,我問監視居住要執行多長時間呢?他們說看你了,短的話一天,長的話六個月,不行再來六個月,反正到我們覺的合適解除也好,移交有關部門也好。 我問因爲什麼而扣押我,他們說:據我們掌握,你一直在幫助香港大紀元做事,這個危害非常大。你想想在國內如果散發九評就可以被判刑,你表面上沒參加大紀元具體出版,但你一直在做電腦的維護,如果你的維護做得好他們才能正常運作,也正是他們的正常運作讓大紀元上不斷登出《九評共產黨》,你還給香港大紀元搞網站,這都是攻擊我們的執政黨。你知道你的罪過有多重?發一張九評可以判刑,每天看網站的人幾百上千,你說怎麼辦吧?你說把你斃了還是下半輩子就別出來了? 他們就是這樣輪番轉,讓你老是在想後果有多嚴重。 記者:他們抓你的真正目地是什麼? 王:他們在談話的時候就跟我說,你也別心存什麼僥倖,我們跟你也不是一,二個月,我們跟你幾年了,他們還指着一疊A4文件說這都是你的材料,我們什麼都知道,從一開始就什麼都知道。我們問你不是想從你那得到什麼,而是想檢驗你的態度。 我感覺他們確實對我了解比較多,包括家庭啊,什麼時候開始練功,甚至在沒有鎮壓前的情況他們都知道。 他們對我修練法輪功表現出沒有多大興趣。而是關心我在大紀元具體做什麼。他們對大紀元誰負責什麼版面等問得非常詳細。很多問題反覆問,可能是看我前後說的一不一致吧。 後來又換了三個人,講了很多攻擊法輪功話,給我洗腦。並非要我寫認識,我說法輪功怎麼樣我很清楚,我不想罵街。其實他們對我煉不煉功並不感興趣。這時後面進來的,我後來才知道他是最高級的一個,他說,算算算,這些東西不寫了,但是有一句話要加上去,就是要「隨叫隨到,叫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句話一寫當時我就明白了,我自己心裏一直在想,你們不叫我煉法輪功本身其實意義不大。還跟了我幾年,不至於吧?這句話一說,太清楚了,這不是說你退不退出法輪功的問題,而是要爲他們做事。我因爲想盡早出去,就寫了。這句話一加上去,所有人臉色全變了,看不到的笑都出來了。 接着對我說,你的監視居住解除了,明天送你過去,他說你要記住幾點,第一,不能跟任何人說,第二,我們這事要越隱蔽要好,有一個小曹,英文叫DAVID,他會跟你單線聯繫。他們還跟我說,你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星期六還是要去大紀元,功也要練,腿盤不起來也不行,明慧網也要看,不要怕,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我當時就想,我的生命安全就是你們在威脅,法輪功就是揪出特務,也從來沒有出現過生命安全的問題。 ◎ 「要香港街上看不到大紀元」 他們用一種商量的口氣說,咱們想想,怎麼把大紀元搞掉。他說其實完全把大紀元剷除掉呢可能也不現實,我們可不可以換一個方式?讓他的工作效率變低?比如說大紀元3點報紙要出來,5點要拿去印,我拖到5點才出來,6點還在車上,7,8點才能派出去,等學員拿到派出去已經9,10點了,上班都走了,派給誰?還有,編輯的密碼能不能搞到,把他負責的版面搞出不來了,不也照樣出不了報紙嗎? 你先從資料庫裏偷點文件給我們看看吧。 他們還說,香港幾百個法輪功我就選中你,跟了你幾年了,你又會電腦,從電腦上我們做點手腳也方便,我們真的把大紀元砸了你們又說是共產黨搞的,我們搞點讓你們說不出口的,反正讓你轉的不舒服或者轉不動就行了。 我後來也給過他們已經出版的PDF文件,幾次以後我明顯感覺到他們有點着急,說你給我們的都是出版過的,想想怎麼能快點把大紀元搞定?我說我哪知道,他說我研究來研究去發現有一條最簡單的。你和另外一個負責電腦的,我們想辦法讓另一個退出不做了,到時電腦一出問題,大紀元不就出版不了了嗎?還沒辦法說是共產黨搞的。我說我不能叫他不做,他說那我們通過他的朋友給他施壓,希望你多了解他個人的情況,能收集的就收集,多請他吃幾頓飯,錢我們給。 他們在讓大紀元低效或者無效這個問題上可以採取任何措施。他們要的是香港的街上看不到大紀元,這是他們的目地。我個人一直在拖時間,但是畢竟做了些不好的事,精神壓力很大。每次他們要見面心裏就很不舒服。我就着手辦出國手續。 他們在談話中,讓你感覺到他們有很多內線,這給我留下了陰影。我問過爲什麼現在抓我,而早不抓,他說我們抓你當然有安排的。 記者:讓你做這些事是否有談到報酬問題。 王:他們沒有提報酬問題,但零零星星給過我二次錢。第一次是10月份給我1千塊錢,說是車馬費。第二次回去看父母,他們說也表示表示,拿了2千塊錢買點東西。總共給了我3千塊錢。 記者:除了大紀元外,對分化法輪功學員有什麼具體策劃? 王:他們沒有特別跟我說,我個人感覺他們在這方面興趣非常大。 比如在中間談話中曾經問過法輪功資金來源問題,我不知道也說不出來。在休息時有個人故意說,大紀元裏有人跟他抱怨錢不夠花。我聽了這句話第一個反映是這人是特務。這樣互相就會產生懷疑,他還提過要我介紹他們的人進大紀元,一個小姑娘,盤腿2個小時沒問題,你把她介紹進去你就可以退休了。分化法輪功是他們無時不做的事。 ◎ 如果不講出來,我心裏會更痛苦 王:做人是有底線的,9月15日放我回來那天我當時在船上自己都在哭,當時想到的就是一點,我如果出賣自己是自己對自己不負責任,但是我現在出賣的是別人,我自己的良心決對不可以承受這樣的壓力的。我也明白他們不僅僅是要拿一點資料這麼簡單,他們最終的目地就是要把香港大紀元搞垮,起核心作用的反而成了我,這是我決對不可以承擔的。 從那天開始我一直晚上沒睡好過覺,這些事不停在腦海裏播,同時我也很清楚法輪功是什麼,大紀元是怎麼辦報的,我也知道中共這麼做的邪惡背景。如果不講出來,我心裏會更痛苦。所以我一定要個找機會講出來。希望儘量彌補我的過失。澳洲是個自由民主的國家,生命和尊嚴會受到保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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