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话。
而1949年鲜明打入市民眼帘的却是歌剧《白毛女》的通栏大广告:“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
一下子把中国历史劈成两半,共军进城之前是几千年的“旧”社会,以后是“新”社会。这共产邪灵的第一个“兽印”还真厉害,从此通过灌输、驯化,一代代少先队、青年团员都把这种分裂世界与分裂人类的邪恶哲学变成自己的世界观念:人类分为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世界分为社会主义国家与资本主义社会;历史分为封建落后的“旧”中国与“革命”、“先进”的“新”中国;右派是牛鬼蛇神,法轮功是反“华”势力;共产党杀的都是坏蛋,镇压的都是历史反革命与现行反革命。透过严密封锁的真实信息如《中俄边境协定》密约的卖国内容;大陆36处以上“一条龙”生摘活体器官的手术售源,在医院内部已是公开的秘密,但有分裂思维的华人马上就说:“这是国外反华势力说的不可靠”,对中共了解多的人说:“共产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不新鲜!”但仍逃不脱一分为二的思维罗网:“法轮功是共产党的敌人,对敌人谁都这样!”
而在1949年共军占领大陆之前,善良的中国人从来没有大众敌人的观念,只有个人的仇怨,最多只找仇家雪恨。
但自从人民被分裂为两半,1949年后人民接受这样的说法:“国民不等于人民, 国民中包括反动派、反革命”。
从此共产党以“意识形态”杀人,成百上千、上万、上百万地杀戮也被接受了:凡是出租土地或雇人耕种的农户被群体灭绝,只因为党文化中的理论中有:
“地主阶级代表最落后的生产关系,对生产力发展没有丝毫进步作用,是最反动的阶级。”[1]
请问这是什么罪名?没有刑事犯罪,没有杀人放火,自两千二百年前刘邦入咸阳约法三章以至大清律,何尝法外屠戮过几百万无罪的炎黄同胞,就这样轻率地一分为二,就把二百万人口以上田户包括老人和小孩,只要出生在这个家庭都送入酆都城或人间地狱。一位当年十七岁的小学女校长逃到香港转台湾,全户杀绝留下个六岁的小弟弟,作为“反革命”服刑 ,把腿打折,40年后,海外胞姐“行贿”打通关系,营救出来,已成神经病,靠胞姐月月供养,租房、买房、找对象、再离婚……,请问当时有多少地主孤儿能有没杀光的亲人关心、营救、养活?
人为地制造人间悲剧半世纪后还在重演,法轮功孤儿,父母双囚而流落街头,610办、警察、便衣、刑事罪犯相信法轮功是“阶级敌人”,包括生摘器官种种酷刑,“怎么做都不过分” [2],因为大陆模范人物雷锋都说:“对待阶级敌人要象严冬一样冷酷无情!”
共产党文化中这种分裂的世界观与方法论是一致的,直通共产党分化策略中的分裂手段:每次整人运动都把中国人分成5%与95%。作家胡风及储安平、章伯钧、罗隆基等一大批帮助过中共夺权的高级知识分子都不幸被钉在5%的“耻辱柱”上,在95%的人中无人同情,群起批判,庆幸自己还在95%之中。
林彪说得坦白:“历次运动左一个5%,右一个5%,加起来就是一大片!”大陆十三亿民众,祖孙三代没有落入过5%的家庭几稀,因为共产党内部也贯穿这套方法论:
1959年庐山会议刘少奇等多人批判彭德怀,几年后他们也先后落入5%,成了叛徒、内奸、走资派。
等到邓小平翻案,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又成了光荣历史,这种意识形态杀人,荒谬至极。当时四川党首李井泉被搞得家破人亡,陶铸等一大批走资派斗死或自杀,但党文化兽印深的老干部,被胡耀邦解救后整起别人更凶,致使胡耀邦在被围攻中伤心得大哭号啕。至今还有人念念不忘党“恩”,眷恋留在党中,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种分裂哲学作为方法论实施于党外,那便是统战与离间:分化自由世界以孤立美国;分化民主人士以瓦解民运;分化维权运动以孤立高智晟;对法轮功与民运人士,异议同胞分等对待,最残酷的手段只施于法轮功,生摘器官只限于法轮功人士,让其他人感到有所区别;对围困、露骨折磨的只限于高智晟,其他人士只限于死亡警告、定期传唤,对敢于为法轮功抱不平的杜导斌特别严厉。让人人自觉钻入共产党的“人民内部矛盾”而逃避归入“敌我矛盾”。
其实这种分裂哲学,共产党本身也囿于其中,林彪出走对毛泽东所以精神打击最大,毛发现没有一个真的“战友”,一分为二分出去彭德怀、张闻天、黄克诚、周小舟,再分出彭真、陆定一、罗瑞卿、杨尚昆,再分出刘少奇、邓小平、陶铸,最后又“批林批孔、批周公”,最后 发现连身边的汪东兴也不可靠,意识形态传人张春桥和根红苗正、身兼工农兵三种身份的王洪文也靠不住,只剩下个华国锋,虽然被吹成“新苗茁壮,势与天齐” [3],也知道是扶不起来的天子,只好孤独地死去。
中共分裂哲学贯通到每个党员,党中央:要一分为二互斗不止,曾军师、江大炮“合久必分”;曾、胡相争,国无二君,势难两立,但谁也没有真正的朋友,旗下喽??们都是趋炎附势墙头草,像原子连锁裂变一样,最后分崩离析,只剩下死党分子的个体。
党文化分裂哲学如此深入大陆人头脑也因为在理论上渊源很深:
共产党教主说:“从来的哲学只在于说明世界,而重要的是改造世界。”
共产党说不明世界,凭暴力却硬要改造世界,就是胡来、乱来。直到自己灭亡,还要绑架中华民族以至宁可与地球“共存亡,也不退出历史舞台。”[4]
共产党文化与传统意识形态决裂,也包括古典哲学:无论柏拉图的“理念世界”,或是黑格尔的“绝对精神”作为解释世界的学说,不失其完整。而恩格斯认为宇宙在时间上、空间上都是无限的,无法想像,无法认知,让他和马克思这两位全能的新救世主无所施其技,这个宇宙对他老哥俩这份绝对权威,形成挑战,实在是太可 “恶”了,恩格斯于是给宇宙特性起个新名词叫“宇宙的恶无限性”。
既然无法说明宇宙,只好“去他的”“管不着”,只管在这小小的宇宙“孤岛”地球村称王称霸,好歹逮住当时十九世纪三大“发明”:能量守衡,细胞学说,尤其达尔文进化论,先搭起理论框架再说,“铁路巡警,只管这一截路段”,六合之外[5],共产党管不着,就管人类社会这一亩三分地。可是这一亩三分地是和十三亩、一百三十亩地和整个大陆连在一起的,没法分割的。把地球与宇宙的统一体割开的分裂哲学从此诞生。共产党世界观中的宇宙是割裂的,不是真实、完整的宇宙;共产邪灵就在小小的地球村中折腾,其历史使命就是毁灭人类,这反映在迟浩田两次讲话中,反映了党文化的本质,足以启笼震聩。
所以共产党滋生至今坚守搭建在十九世纪三大发明,沙滩上的唯物论、辩证法,党内从来不提爱因斯坦,不提微观物理学最新发展,不提生物学关于植物有感官、有思维的巴克斯特发现,害怕现代科学撕碎洋教祖传的党文化教科书。毛泽东与杨振宁谈论粒子也说是“无限可分”,其实是学徒于恩格斯的“宇宙的恶无限性”,却赚得杨振宁引为同行,把新发现的粒子,以毛命名。至今江大炮还在念叨公孙龙子的“一尺之槌,日取其半,终世不绝!?[6]
党文化中的“宇宙恶无限性”与天文学家方励之先生之“宇宙有界无限”的观察是两回事,与最新(也最古最远)的:“宇宙无限但有界”的见解更大相迳庭。
注:
[1] 见《中国革命与中国共产党》(毛选三卷);
[2] 中共镇压系统头领罗干内部指示;
[3] 毛泽东1976年悼念周恩来诗中抑周恩来扬华国锋的诗句;
[4] 迟浩田讲话(下篇);
[5] 东、西、南、北加上下共六面,称“六合”,为道家宇宙模型。四面八方加上上下称“十方世界”为佛家宇宙概括;
[6] 为战国时代公孙龙子的宇宙微观界说,其实“水有源,树有根”,任何事物都有起点与边界,开始与结束。恩格斯的“宇宙恶无限性”对于共产党世界观中的“任何事物都有发生、发展与灭亡”的观点自相矛盾,是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