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中共的歷史,總書記們有幾個沒有被打倒過,全國上下有多少冤假錯案,不都是誣陷的結果嗎?中共的楷模周恩來更是親自率領一班人馬把稱之爲叛徒的顧順章一家來個滿門抄斬,株連無辜親屬。下面是我表哥和我六姥爺兩個家庭被誣陷和株連的真實故事。
故事一
時間回溯到1957年。我的表哥和我父親同歲。他身材魁梧,一表人材,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表嫂賢惠又漂亮,三個水蔥一樣的女兒。他在離家幾十裏地外的一個國辦中學的後勤科工作。表哥爲人正直,作風正派,全校員工有口皆碑。
那一年,正是毛澤東掀起的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大鳴大放的熱潮中,號召人人提意見。即是毛後來稱之爲陽謀的引蛇出洞的齷齪勾當。提意見也搞人人過關,想不提都不行。表哥就提了一條有關加強學校管理的一條建議。沒有想到被學校黨支部書記理解爲是衝着他來的。這一下惹出禍了。
只是一條建議,還夠不上反革命的標準。黨支部書記從此就千方百計整他,處處排擠他。表哥心裏沒病不怕鬼上門,坦坦蕩蕩,不吃那一套。結果黨支部書記使出了殺手劍,終於把這位表哥推進了地獄。
學校裏有一個年輕漂亮的未婚女教師,黨支部書記就拉攏她,使盡各種手段讓她誣陷表哥姦污她。女教師當然不願意去做這樣的事情,這也關係到她自己的名聲。黨支部書記利用權力恐嚇她,終於使女教師就範。
表哥也不是白給的,你說姦污就姦污了?明天到醫院檢查去!表哥真是一條漢子。
那天夜裏,黨支部書記以工作的名義叫開了女教師的門,把她強姦了。
那年頭還沒有DNA鑑定的技術,只根據處女膜是不是完好就得出結論。醫院結果一出來,表哥傻眼了。
表嫂不相信表哥會做出這樣的事,學校大部分教職員工也不相信。然而書記大權在握,有女教師的證詞,又有醫院鑑定的結果,即使表哥渾身是嘴如何分辨的清?
表哥被學校開除,回家種地去了。女人畢竟不如男人想得開一些,一年後,表嫂撇下三個孩子,撇下她心愛的丈夫,撒手人寰。
表嫂去世後,表哥又當爹又當媽,含辛茹苦拉扯大三個女兒。那些年多少人爲表哥做媒,表哥都一概回絕。一是怕孩子受委屈,二是放不下他心愛的妻子。後來直到三個女兒都出嫁後才娶了現在這個表嫂,娶這個表嫂時表哥已經是65歲的人了。這是後話。
說話到了胡耀邦執政的年代,颳起了爲冤假錯案平反昭雪的風。組織上找到了當年的女教師,澄清了事實,這才還了表哥一生的清白。
故事二
當地人都管我六姥爺叫李玉和,說他就是現代革命京劇樣板戲《紅燈記》裏的那個主角。他確實風光過倆陣子,一陣子是在文化大革命前他在世的時候,一陣子是在他死後的許多年以後,不過那是他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光榮了。
六姥爺弟兄六個,在當地也是個旺族。弟兄六個每個人都是一層正房,前面是東西廂房。前後一字排列,形成一個深深的庭院。六姥爺住在臨街的一處。
「我家的表叔數不清」,六姥爺家住過很多八路軍傷員,他的孩子都對這些傷員以表叔相稱,就像《紅燈記》裏的李玉和的故事一樣。爲了安全,傷員們就住在房山外側的隱蔽的小屋裏養傷。
解放以後,六姥爺就成了功臣。這就有了他就是李玉和原型的一說。
等到文化大革命時,有一個外號稱之爲狗肉丸子的黨員因爲和六姥爺有過矛盾,就誣陷說當時有一個八路軍傷員出去後被日本鬼子給逮住了,一定是六姥爺告的密。
這可了不得,比天塌還要命。六姥爺就由功臣馬上變成了叛徒,一下子成了歷史反革命,成天批鬥成天捱打,非要讓他承認自己是叛徒。六姥爺到最後也沒有承認,到後來給打的起不來炕。批鬥時都是由兒子揹着去。那罪受的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
六姥爺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早年參加八路軍死於抗日戰爭,大兒媳改了嫁。留下了一個孫女,是爺爺奶奶把她拉扯大。要說六姥爺還是個烈士家庭呢,但是共產黨是翻臉不認人的,烈屬也抵不了叛徒的罪。
因爲擔上了叛徒的罪名,全家都跟着遭了秧。子女和親戚都被株連。二兒子家裏的孫子和孫女都是上到小學畢業就不讓再上了,因爲她有一個叛徒的爺爺。
六姥爺撫養的大孫女已經是到了婚嫁的年齡,未婚夫是她的一個同學,幾年前參軍後在部隊裏提了幹,到他們準備結婚的時候已經是營長的官銜了。那時他們的戀愛關係已經確立了六年。恰恰在這時爺爺卻被打成了叛徒。那時部隊的軍官結婚是要外調的,外調後結論自然是不准許結婚。兩人都傻了眼。未婚夫專程趕回家裏,一對戀人哭作一團。那是六年的感情啊。只因爲爺爺是歷史反革命他們就被活生生拆散了。
作爲紀念,未婚夫送給她一身軍裝,那時軍裝算是最高尚的東西了。她則送了一套黑條絨制服給他,那是她一針一線爲她的心上人親手做的呀。
後來經過了多少年,爺爺被平反了。我高高興興的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她,早已爲他人妻爲人母的她心已如一潭死水。她平靜又憤憤的說:「有什麼用啊」。那個用字說的特別的重。說完還是忍不住落下了淚水。這是後話。
六姥爺有子無女,跟侄女們的關係都走的挺近的,經常到某個侄女家住上幾天,逢年過節侄女們也都來看他,就像親閨女一樣。自從六姥爺變成叛徒以後,大家就都不走動了,怕被株連。六姥爺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對侄女們的疏遠也就能理解了。
六姥爺想我媽媽心眼好,不會嫌棄她,有一年端午節後,他來到了我們家住了幾天。我們家也是窮的上頓不接下頓,雖然是端午節也包不起糉子。我三嬸家前一天給了我家五個糉子,我們姐弟五個每人一個,當時就都分吃了,還是沒有爸爸媽媽的份。我們那時不懂事,也不知道讓給爸爸媽媽吃。
我們把糉子吃完後,媽媽想也許我們家明年就吃得起糉子了,把用過的糉子葉留下來明年還可以用。就把吃完後的糉子葉泡在盆裏了。
六姥爺在後屋裏發現了盆子裏有糉子葉,第二天說什麼也不住了。就回了他的家。
幾年後,六姥爺揹着叛徒的名聲去了另一個世界。
多少年後,趕上平反昭雪的那一陣風,六姥爺被平反了。他又恢復了以前的榮譽,在那個世界裏也算是有了一個交待。
後來六姥姥因爲什麼和媽媽提起了那年端午節的事。六姥爺生前曾跟六姥姥說:「大侄女也不比以前了,揹着我他們吃糉子,這樣的親戚走動也沒什麼意思了。要是以前她不會這樣,她也是怕連累呀,誰讓我有個叛徒的罪名呢。以後誰家我也不去了」。我媽媽這才知道了當年六姥爺非要走的原因。
雖然平了反,然而,他的兒子和孫子孫女們卻怎麼也風光不起來。上輩這個叛徒的名聲,株連了整個家庭和親屬。他們的青春不再,卑鄙的誣陷和殘酷的株連葬送了曾屬於他們的美好的年華,也毀掉了他們的一生。
結束語
如果說這兩個真實的故事發生在過去就不要再提起,那麼當今的現實是誣陷和株連已經成爲了共產黨的一種文化,時時刻刻都在發生着。最典型的就像誣陷法輪功的天安門自焚案。參見錄像片:是自焚還是騙局http://minghui.org/mh/articles/2001/10/1/17092.html
各級政府機關和企事業單位對法輪功人員的監控更是形成一個株連的系統,如有上訪或有活動的單位或部門,輕則負責的人員被扣工資,停發獎金,重則下崗,主管官員丟官。家裏一人練功,其家庭成員的工作、出國、提幹和子女上學無不層層設卡,百般刁難,倍受株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