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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霖等四十位難屬悄悄舉行了祭奠儀式(多圖)
 
2004年6月4日發表
 

丁子霖宣讀祭文

【人民報消息】今年是「六四」十五週年,海內外要求爲「六四」正名的呼聲日益高漲,證明了中共爲「六四」這段血腥鎮壓的歷史對國內人民欲蓋彌彰的「洗腦」政策失敗,對海外的「淡化」政策也徒勞無功。「六四」十五週年前夕,約四十名「天安門母親」成員在北京某處室內爲「六四」死難者悄悄的舉行了祭奠儀式,悼念十五年前爲民主自由而死於專制強權的坦克子彈之下的亡靈。丁子霖教授代表死難家屬宣讀祭文:「……在這塊你們曾經熱愛過而且留下過美好憧憬的土地上,如今連你們的母親、你們的妻子爲你們哭泣的權力都被剝奪了……這是一場弱者對強者的抗爭,這是一場道義對權力的較量……」。

爭鳴雜誌6月刊發表了美國作者孔捷生的文章《殉難的孩子,受難的母親》。

文章說,六四離我們有多遠?一顆種子長成了有十五圈年輪的大樹;一粒沙礫在蚌殼裏長成了淚珠一樣的珍珠;一塊岩石被水滴擊出深深的凹孔;而一個民族對着蒼天的呼號,卻始終未聽到一絲半縷迴響。六月飛雪,年年霜凝大野,中國人的血和集體記憶都變成了冰凌……

猶記十五年前我正在南方山區,八九學運驟起,各地羣起鼓應,我亦捲入廣東民運風潮之中,直至北京下達戒嚴令,我才匆匆返京。因我家就在天安門廣場西南側,便未入家門就先到廣場轉一圈。眼前旌旗獵獵,帳篷連營的圖景之中,最觸動我的不是學生們年輕的臉孔和堅毅的神情,而是廣場之側的普通市民,當中很多就是營地中學生的母親,她們默默地守望着自己的兒女,那種眼神至今我難以忘懷。然而,那時誰能想得到這羣中華民族的子孫竟會遭到滅絕人性的大屠殺呢?


擺放在協和醫院的遇難者屍體
孔捷生寫道,我身歷了那個刻骨銘心的血腥之日。六四凌晨五時四十五分,我始退出廣場,迷茫的腦際仍烙記着慘淡的血泊,耳膜裏仍充斥着淒厲的槍聲。才返回我家所在的高層住宅,恰好從東南角撤退的學生隊伍折回前門大街走向城西大學區。同學們臂挽臂,互相攙扶,個個淚流滿面,悲憤欲絕。很多人渾身血污,隊伍中還有擔架,不知是昏迷者還是重傷者。逶迤的隊伍有的還嘶啞地唱着《國際歌》,多是拼盡全力地吶喊:「罷工罷市!」「中國人站起來!」迎面又開來一支軍隊,仍向廣場進發。學生齊聲怒吼:「法西斯!」「劊子手!」「畜牲!」這時,所有高層住宅的窗戶都敞開,居民不論男女老少都探着身子和學生一道吶喊:「法西斯!劊子手!」……居高臨下的強大聲浪鼓應着學生因悲痛、憤怒、衰疲而變形的嘶吼,悶雷一般向前滾動。

文章說,路兩旁的市民看見學生衣衫稀爛、血跡淋漓之慘狀,都掩面而泣。更有很多人當場脫下自己的鞋子,給隊伍中光穿着襪子或只剩一隻鞋的學生穿上,有的婦女脫下外衣,給衣裳撕爛得不忍卒睹的女學生披上。高樓一扇扇窗戶裏,居民痛哭失聲……這是母親的哀慟。

現在,十五年過去了,人們並沒有忘記這一切,無論有多厚的塵土堆積在封存的史冊之上,那血寫的一頁終將被揭開。


「六四」十五週年祭奠儀式中懸掛的死難者照片


部份死難家屬哀悼親人


爲亡靈點燃的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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