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香饵”、“土儿”和“明亮”里,每一扇门的背后都曾经发生过很多故事。首先是那些美丽的大宅院:香饵5号至9号住过皇帝的驸马,香饵87号住过慈安太后的弟弟,土儿76号曾是皇帝的一位钟表采办的府地,之后又住过一位有名的皮货商,土儿101号曾是一位盐商的宅子……,还有好多中共的部长级干部和军队要员住在香饵胡同宽阔的豪宅里。
北京过去“东富西贵”,东城区和西城区属古都的精华,“香饵”“土儿”和“明亮”便在这精华当中。这里有不少小康人家幽静的独门独院,有多家合住但空间依然宽敞的机关院。这里建筑质量多为中等,也有相当数量的主体结构为磨砖对缝的昔日深宅大院……。
私房在这里的比例占近百分之三十,房主当中不乏皇族与名人的后代,故事极多,文化底蕴极为深厚。
● 明亮胡同30号院的历史已经消失
美景不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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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后,30号院那古老的气息,一下子就震撼了我:房子几百年来几乎没有被动过,木梁柱都是用上好的黄松构成,牢牢地嵌在饱经风霜的土地上,作为历史名城的一部份。
门上开裂的漆像是皱纹,院子里扣着一口大水缸,老人一边端给我一个板凳,一边告诉我那缸里曾盛过两百年的米,皇帝发放的奉禄米:“米放久了就成红色,熬成的粥挺不好吃。” 这院落是极美丽的:藤萝,石榴树,枣树,柿子树……,
由于隔着两道门听不到铲车,我很快就忘记了外面的拆迁,只是用心倾听着老人慢悠悠的讲述:“我生在这座宅子里。公爷便是我的大爷,他是驸马,我祖母是公主,我们一大家子住在这儿,左手的院子曾经是花园,有假山,八国联军闯进来的时候把几块假山石扔到了这边,就是你眼前地上的这些。左边的墙原来没有这么高,同治年间有个贼从院子里路过,以后就加高了。
这藤萝有三百年了,小时候我们坐在上面荡秋千。三百年啊,多不容易,我叫儿子跟文物局说说,他们可千万留下这藤萝。别像赵家那棵枣树,还是同治年间的呢,有五十公分粗,前几天硬给砍了,枣树是慢长的树,太可惜了,那枣树当年还是从王府挪过来的,个儿特小,核也特小,非常甜。”“这房子里的砖都是磨砖对缝,就是把江米熬成粘汁再和上白灰,灌在砖缝里,可牢固了。文革挖防空洞需要用砖,有人把院里的影壁摔来砸去,怎么也摔不出一块整砖,白白浪费了一个影壁。”
历史的遗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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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办很凶,每次到30号院既不敲门也不用手推,而总是用脚狠狠地踹开院门。同时老人家一家人已经看到周围的院子是怎么强行拆掉的:既没有法院的强行令也没有任何的程序,拆迁办过来喝一声就把居民拽出来,再把屋里的东西扔到外面,然后就把房顶掀了,有时甚至把东西埋在了屋里。他们因此很害怕,就决定赶紧搬走了。”财产呢?“我问老人家的儿子:“这可是你们自己的家产,怎么能不赔偿呢?”他却苦笑着,作为回答。
我们无奈地走了,心碎了,不知向何处相告。明天,光宝森一家将一无所有,同时消失的也是北京城的一部活的历史。
贝聿铭先生说过:“北京城是一个巨大的艺术杰作”。
很多外国人说过:“北京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市。”
很多中国历史学家说过:“北京的每一块石头都是这座著名古都的记忆。”
● 千年的北京古都竖起了一座巨大的坟墓
不吉利的巨大坟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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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建造时,北京人把这耗资三十多亿的东西叫做“天上掉下个王八蛋”;现在基本完工了,才发现江泽民在千年的北京古都竖起了一座巨大的坟墓。这让在SASR和禽流感的夹击下生存的北京百姓堵心,很多人说:“江泽民这不是咒咱们吗?”
其实,江泽民不但给整个北京带来晦气,而且也在给中共和他自己带来噩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