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訊】有朋友對我說:孫中山在鬧革命的時候,在日本曾經與日本人簽署了一系列協議,允諾革命成功後割讓領土等等。協議的內容比袁世凱的更令中國人蒙羞。然後嘆口氣說:歷史誰能說得清!是的從某種程度上講,是有點說不清。

毛澤東早就給孫文定義了「革命先行者」,從我們多少年來所受的教育來看(包括影視教育),孫中山都是一幅「愛國者」的光輝形象。對於專制極權政府來說,包括毛澤東極其領導的政權也包括蔣介石政權這樣做完全是從維護策略上考慮。對於中共來說,維護孫中山的正面形象有利於爲歷史上共產黨的一些作法(比如分分和和的國共合作)提供合禮(合乎道統)與合法的依據,爲了同樣的理由我們在很大程度上醜化蔣介石。

國民黨未嘗不是如此。對於兩個政權這樣作是合乎其生存之道的。但是這樣任意歪曲、誤導、片面化篡改歷史愚弄的是廣大的老百姓,尤其是把歷史課本當成聖經的廣大學生。明史專家吳晗建國後爲了新政權」食肉者」(食紅燒肉)的需要,活生生不顧事實把明太祖由一個惡棍描寫成一個具有共產主義理想的偉大領袖。同樣荒唐的是姚雪垠,在他的筆下,李自成就是無產階級革命家,其筆下的高夫人明眼人一看就是在阿諛毛夫人江青,不僅僅是史學界,在文藝領域如對胡風集團的嚴厲打擊(實際很多人並不是胡風集團的成員,有人甚至就因爲批判胡風時表現不積極,就成了胡風分子。以後的一系列政治鬥爭都是這種手法),對紅學家俞平伯的批判,在思想領域對胡適的缺席審判(幸虧胡先生沒有投奔新中國)等等。完全是處於政治需要。

重要一點是:極權者的政治需要最終都可以歸結爲「煽動仇恨並復仇」。這一點從馬列著作可以找到歷史淵源。而馬列的鬥爭(主要是階級鬥爭)哲學又因爲披上黑格爾辯證法的外衣(把「否定之否定、質量互變、對立同一」這三大定律絕對化、神聖化)而變得格外具有哲學史上的合法性(似乎除了馬克思的哲學其他一切都是謬誤與偏見),實際上這既是對馬克思的歪曲也是對黑格爾的歪曲。在中國上了一點年紀的人都不會忘記「收祖圈」的故事。現已證明大部分是胡編亂造。究其原因:中共一定是要找到事例來證明地主或資本家是如何迫害農民及工人的,從而給地主資本家定上反動階級的性,這樣才能說明中共領導的土地革命機新民主主義革命是多麼符合歷史、順應潮流。實際上一些殘暴地主或資本家的醜惡行爲能否就給這個階層(中共的定義是階級)定性?,因爲畢竟還有善於管理、促進資源合理配置的地主、資本家,從改革開放以後的大量事實可以證明中共早期所煽動的仇恨都是沒有來由的。受愚弄的還是老百姓。

近些年,一些御用學者(有人旅居海外)肯定是受到中共內部一些勢力的指示,不斷編造歷史,按照他們的研究:文革時期不但有民主,而且是世界上最好民主,理由在於當時的社會思想是「少數服從多數」是「多數的無產階級」對於少數「資產階級」的專政,真不知這些人對於民主的基本原則之一「就是少數人的權利不可侵犯,多數人無權剝奪少數人的參與權、認知權與保留權」,美國的少數民族的反種族歧視就是反對專制!!!!按照這些人的觀點,歐洲中世紀肯定是最民主的。因爲當時幾乎所有的人都信教,任何異端按照「少數服從多數」都被清除了(包括哥白尼的《日心說》);納粹德國肯定是最民主的,因爲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首先定義納粹的擁護者有公民權,然後多數德國人就會都同意「解決」猶太人。值得注意的是:這種荒謬的邏輯正在被很多人用來看待臺灣問題。似乎臺灣人作爲少數人必須服從大陸多數人的意志,否則刀兵相見云云。真不知道,對於從來沒有經歷過文革的年輕人看了那些歪曲歷史的所謂「社會正義可以實現的研究成果」會有多麼大的副作用,一個人世界觀養成就很難改了。

對於對祖國大陸的認識僅侷限於中、大學校生活的年輕人,而後一直在國外的人來說,他們對於國外社會的問題看得更多。對於國外的媒體普遍不信任,當然確實一些媒體對中國(不如說是對中共)有偏見。而且從89年以後跑到國外的「民運人士」很多人抱着投機的心態,作了很多傷害中國人民而不是傷害中共的事。就象國外的反華勢力把中國與中共看成一回事一樣,我們的那些海外赤字也把某些民運人士與民主運動看成一回事。

對於國內的年輕人則完全被置於中共的強大宣傳之下,即使這些人的父輩經歷過中共製造的諸如文革等荒誕歲月,但是爲了保護自己孩子的需要,也從不給孩子講一講自己的蹉跎歲月。這樣一來國內外的年輕人遙相呼應,一味輕信專制者出於統治的需要對於歷史的歪曲,而且這幾年這種歪曲越來越向學術化方向發展。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隨着這種歪曲藝術的不斷深化,你會發現:納粹與歐洲禁錮思想的中世紀越來越是那些「學者」所描述的「理想社會」與「人間天堂」每當我看有關納粹的歷史影片,看見那些臉上掛着稚嫩微笑的年輕人(以年輕的衝鋒隊員爲甚)揮舞納粹大旗,侮辱、施暴猶太人;看見當年德國人不斷窮兵黷武,德國的知識界不斷用歪曲歷史的方式培養接班人;看見德國人視「民主」爲仇寇,認爲「民主」是英美企圖顛覆「國家社會主義的」陰謀;看見德國人視希特勒《我的奮鬥》爲聖經,視希特勒爲「核心」,爲一切是非標準的最後仲裁者(我們對於類似:「偉大領袖希特勒提出的…開創了…的局面」這類句型是再熟悉不過了!!!)。視自文藝復興一來歐洲取得的一切文明爲糞土。聯繫我們今天的實際就會感到不寒而立,借用朱總理的一句話:善良的人們,你們要警惕呀!不要被人家愚弄了,作了人家的炮灰還以爲自己有多麼高尚!明明是在毀滅世界還把自己看成救世主。